里跑了三趟。
第一趟。
山野:【我点了外卖,没有勺子,帮我送一个。龇牙/龇牙】
第二趟。
山野:【刷牙,牙膏挤不出来,帮我一下。大哭/大哭】
第三趟。
山野:【猫粮打不开,我儿子快饿死了,快来。暴躁/暴躁】
第三次从邢昱那里回来,宁知累的精疲力尽,躺在床上无力看着天花板。
房间窗户开着,凉风带着一两团杨絮慢慢吹进来,拉扯着宁知的思绪逐渐飘远。
她不知道自己在那种情况下为什么会把邢昱当做是第一求助人选,更不知道自己在小电屋里等的那一会又为什么会很笃定他能及时赶来。
他看起来不是一个很靠谱的人,至少目前看来是。
但是,他确实让她放心了。
睡到下午六点,宁知被手机的微信提示音吵醒。
她起床气很严重,如果换做是平时,她起码得晾那人一天。
只是现在……
山野:【来】
他就发了这么一个字,语气熟稔的不像话。
宁知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还是按捺住脾气机械地拖着鞋子出门。
走到门口,手机又响一下。
山野:【带把剪子。】
宁知一愣,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三秒,在确定自己确实没看错后,回到房间勉强找了一把修眉毛的小剪子。
外头阳光毒辣,宁知撑一把墨绿色太阳伞慢腾腾地往二期走。
本地人几乎没有打伞的习惯,所以在看见楼下的伞面时,刑昱便知道是她来了。
他从阳台前起身,招呼他的猫儿子在毯子上坐好,然后连哄带骗地扯着猫腿打翻了桌子上的罐装可乐。
冰凉的液体汩汩流出,刑昱撑着短袖一滴不漏地照单全收,看着短袖颜色一点点洇湿,他低低笑了出来。
这可不是他故意的。
罪魁祸猫亲自动的手呢。
门外电梯“滴”了一声,刑昱抬头,赶紧伸手拧掉身上多余的水分,颠三倒四地靠着沙发坐好。
宁知见门开着,也没敲门,一回生两回熟的换鞋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