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衣服，你见过吗？”
何嘉敏懒洋洋地抬起头颅定睛一看，起初并无半点动容后来笑容一寸寸收敛起来，她双目微眯嘴唇张开如受惊的鹿，忽然‘嗖’得一声站起来：“你从哪里搞到的？你说？”
“我去了民勤。”许攸扯起笑容，笑着笑着眼泪淌了下来，“他在那里种了三年的树，资助了十几个孩子上学，有的当了老师，有的考了全班第一……还有几封感谢信，边角都磨黄了……我本来想带给你念念，想想还是算了……像你这种蛇蝎怎么会懂呢？”
“你说我是蛇蝎？”何嘉敏仰面大笑，“不过成王败寇罢了……你以为那些人哪个手里是干净的？啊？”
“我不想听你的生意经，我只是想告诉你，何嘉奕死了。”许攸咽下嗓中冷气，“如果你还有一寸血是热的，请你给我授权书。我要去接他，那个地方很冷，很冷。”
“你胡说！我弟弟没有死！”
“他真的死了。”许攸闭上眼，“我看到了照片，我想你也看到了，dna对比的结果出来了，你如果需要可以让人邮寄。”
“你胡说！他好好的在外面！他怎么可能回来！他回来干什么！回来干什么！”何嘉敏激动地趴在窗边如发疯的母狮，叮叮咚咚用头撞着栏杆，被背后的两个狱警齐齐按住。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难道她做这些事的时候，没有想过，世间因果报应不爽？
但为什么……这报应会落在何嘉奕身上？
许攸起身做了一个拜托的手势，狱警慢慢松开了手。
何嘉敏哭到脱力，过了好一会儿扑过来抓住电话喊道：“许攸，许攸……嘉奕什么都不知道，他……他是无辜的，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所有事，都是我。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帮我，帮帮我……你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我想见见他，我只想见见他？他没有死？对不对？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许攸毫无怜悯地望着何嘉敏，一字一句道：“他死了，因为你，因为你们。”
“他死了！他活不过来了！”
“活该！是他活该！他为什么要回来！他都出去了，他回来干什么！干什么！这个蠢货！从小蠢到大！”
“蠢货？”许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