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外套上的尘土,试图摆脱甚尔给他打上的“脏小孩”的糟糕评价。
“呶,站起来啦。”她歪了歪脑袋,用不屑一顾的口吻冲甚尔说着,“现在轮到你了。”
他的茫然显得刻意:“轮到我干嘛?”
“回答我的问题呀。”
她在这件事上的执念真是出乎意料的强烈,固执地想要知道他的“爱”流向了何处,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引发了她的执念。
……不会是因为他说出的那句“我爱你”吧?早知道就不拍这个马屁了,真后悔。
眼下就算是再怎么后悔也没有用了,她那么认真地注视着自己,甚尔连哪怕半句搪塞都无法说出口。
倘若可以回答的话,他一定会果断地将他所想的说出口。然而事实是,尽管为自己争取的那么多思考的时间,甚尔仍然无法说出他的回答。
真正的爱,他难以启齿。
而被他以虚假的爱作为借口搪塞的女人,她的眼中闪烁着对爱的探究。
沉默也无法再继续为甚尔掩饰了,他微微侧着身子,瞥向视线的角落,慢悠悠地说:“就那样吧。”
既非“是”,也不是“否”,里琉一点也听不懂甚尔这句敷衍的回答。
“意思是你不爱他们吗?感觉好奇怪。”她抿起了唇,扶着额,思索着什么似的,“你不是给惠和津美纪带了马卡龙吗?我还记得呢。”
她曲起大拇指和食指举在眼前,比划出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圆。透过这个不像样的圆形,她注视着甚尔。
“那个马卡龙,好吃吗?”
“还行吧。”甚尔耸了耸肩,“普普通通的水平。”
“哦——”被她拖长的尾音像是知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你自己偷吃啦!”
简直是天大的误解,甚尔立刻反驳道:“别瞎讲。他们两个小屁孩压根就不爱吃,所以我才吃掉了——真是浪费了我的好心。”
在整晚的谎言之中,这是少有的一句实话。至于这话是否成功说服了里琉,大概也就有听着这话的本人才知道了。她垂下手,依旧歪着脑袋,显然是仗着年轻,丝毫不担心会扯伤脆弱的颈椎。
“好,我了解了。”她的应声分外平淡,“假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