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实话,那你作为父亲的水平也还行吧。”
“你这是在质疑我说谎吗?”
难得说出一句真话却被质疑了,这可比谎言揭穿更让他接受——况且是在这个他并不想多提的话题上。
“没有啊。”里琉拧起了眉头,被他质问得莫名其妙的,“在我这里,‘还行’是个很不错的评价了,不是什么样的爹都能被我这么说的。”
甚尔嘲讽地笑了几声:“说得好像你阅爹无数一样。”
“那倒确实……诶不对,我遇到的父亲好像没有很多。”
她认真地掰起了手指头,看来是要有认真起来了,然而才数到二,她就数不下去了。
多么贫瘠的见识!
肯定是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里琉慌忙收回了伸出的这两根手指,把双手藏在背后,妄图用这种欲盖弥彰的方式掩盖住自己的无知。
此番滞后的挽救当然是没有用的,从她采用双手计数这种原始方式时,甚尔就开始在心里嘲笑她了。
“千万别告诉我,在你生活中出现过的‘父亲’只有我和你的爸爸吧?好丰富的研究样本啊。”
说着这话的甚尔悄悄凑近到了里琉的耳旁,上扬的尾音带着分外刻意的讥讽,像是在报复她先前那不依不饶的追问。
里琉被他说得浑身难受。倒也不是他的言语有多刺痛她,而是他说话时的吐息打在她的耳旁,勾起浑身的神经全都紧绷起来了。她缩了缩脖颈,往旁边迈了一大步,同他拉开距离。
“本来还想夸你的。”她叽叽咕咕地念叨着,“结果你非要说这种扫兴的话。”
来自里琉的夸奖?感觉不太可信。
趁着她依旧神志不清,甚尔顺势追问道:“本来打算怎么夸我?”
“嗯……让我想想。”
里琉闭起了眼,用手托着下巴,沉吟许久,专注的神态已经说明了一切——说着要夸奖甚尔的她,连句好话都想不出来。
还好甚尔并没有对她的称赞抱有期待,否则可就要期待落空了。单是看她苦思冥想的模样,甚尔都觉得有够疲惫了。
“行了行了,想不出来就别想了。”
甚尔说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暗自心想,反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