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效应，就像没有经过训练的人看斑马也分不出区别一样，尽管这世上，不会有两匹花纹相同的斑马。
这种现象的普遍性和合理性，甚至能安慰到安之。因为有的时候，她也分不清这些白人，她也觉得有些人，看起来实在是太像了。
等一路堵到卡尔家里，天已经完全黑了。
下车的时候，安之有些着急，亦步亦趋跟在卡尔身后，一进屋就埋头进了厨房。
她再次将饭盒拿出来，盒盖一一揭开，摆进蒸箱。
特意选的陶瓷材质，不带硅胶圈，方便随时加热。
设置好时间，转头却没见到人，安之只好进屋去找。
书房，卧室，都没有。
直到浴室传来水声。
几乎是刚打开水龙头，卡尔就听到脚步声，轻软但匆忙，停在门外。
“你你怎么先去洗澡了呀？你要是、要是还没脱衣服的话，能不能先出来把饭吃了再洗？”
卡尔靠在门边的墙上，单手解扣，脱下西装外套往边台随手一扔，又开始扯领带，唯独不搭腔。
直到外面的小姑娘听起来是真的急了，他才肯开尊口，“你说什么？大点声，隔着门我听不清楚。”
安之没多想，真的抬高了音量，几乎是凑到了门上，试图让里面的人听清。
“我是说，你能不能——”
然而话说到一半，就变成了无法自抑的惊呼。
面前的门突然被拉开一条缝，一股纯白的力道晃花了她的眼睛，精准地落在她搭在门边的手腕上。
下一秒，她就被拉了进去，落进一片硬挺的胸膛。
水是刚放的，甚至不是热水，好像只是为了制造响动才被随意打开。
周身覆上来的体温却意外地温热，安之觉得自己就像被拉进了厨房里的蒸箱一样，被卡尔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说不出话。
“你你这是干什么呀”
“没脱衣服的话，就先吃饭，”卡尔弯腰伏在她细瘦的肩头，依旧不忙着回答，先帮她回忆她刚刚说过的话，仿佛完全看不出来此刻的安之有多着急。
“那要是脱了呢，就先洗澡吗？嗯？”
低沉的嗓音落在耳廓，他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