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之嘴上说着,你不就是资本家吗,心里却清楚这个回答基本可以反着听。
她知道卡尔有个客户的女儿也在湾区念书,而且也是中国人,之前刚来美国的时候什么都是他照看的。旁人问起来,他也一律回答只是因为客户的关系而已,每次都说,“一千五一小时,i''allyours”
可是谁都知道不是这样,都说他其实不是会轻易关照谁的性格,他这种人,就算真收了谁的好处,收完大概也就不会再管人家死活了。
她会知道这些,也都是听人说来的。
在卡尔身边这小半年,只要稍微上心,总能听到很多。
那时候还是冬天,年底的行业聚会,她头一回跟着卡尔去那种场合。倒是不紧张,就是有些谨慎。
卡尔看一眼她身上的小礼服裙,似乎觉得有些失策,问她冷不冷。
安之讷讷地点头:“有一点。”
卡尔抬手,路过的服务生停住。
他问她:“满21了没有?这个能喝吗?”
安之继续点头,这次比刚才要轻,“可以的。”
卡尔这才从服务生端的盘子里挑了一杯香槟。
但其实她撒谎了,按照证件上的日期,她还差一个多月才满二十一岁。
起泡酒度数低,喝下去其实也起不到暖身子的作用,但安之还是很认真地接过杯子,小口抿着。
这时候有人过来打招呼,应该是卡尔的同行朋友,话说了没两句,胳膊就往他肩上搭。
卡尔笑着,扬手又去取了一杯酒,安之在一旁看得很清楚,他一口也没喝,只是借着这个动作,让那人的手臂扑了个空。
这一扑空,那人的注意力竟落到卡尔身旁的安之身上来,笑眯眯地问:“哟,小朋友这么快成年啦?上次见还不能喝酒呢。”
卡尔面上表情不变,甚至没有顺着话头看安之一眼,只是淡淡地说:“你认错了,你说的那位,应该是我一个客户的女儿。”
安之看出来他有点不太高兴,但不确定具体原因。
那人也有些尴尬,安之在一旁看着,几乎都想替他打圆场了。
他们觉得亚洲人长得都一样,其实是因为一种跨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