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他面前,尝试主动示好:
“你今天要加班吗?如果你可以下班了的话,那等你吃完饭,然后今晚回你家好不好?”
下一秒,阴影重新覆上来,被折叠的威压就此舒展开,是卡尔从沙发上站起身。
桌上的餐盒被他三两下收起来,原封不动地装回袋子里。
安之听见他说:
“走吧。”
这是安之今天之内第二次,被人不由分说带上车了。
望着窗外缓慢的车流,太阳眼看就要下山,车灯星星点点亮起。
平常她来律所给卡尔送晚饭的时间,都不会到今天这么晚。
周一到周四她都是送过来,看着他吃掉,就把饭盒收好,然后自己回家;周五放学,她则会直接收拾东西去卡尔家报道,周一一早再从他家去学校。
只有今天,的确是耽误了不少时间,赶到律所就已经迟了,安之越发觉得自己刚刚应该盯着他先把餐盒里的东西都吃掉,再跟他下楼的。
可是今天也是她头一次,在卡尔和助理的对话里,捕捉到她在意的内容。
尽管刚听了几句,就意识到这样听墙角不太好,还特意掏出耳机来戴上。
可现在还是忍不住想问。
“我刚刚在门外等你们的时候,不小心听见你们说话,我能问问,你为什么不接那些案件了吗?”
“怎么,现在连我的工作也开始关心了?”
“不是,就我之前听说,你以前是很优秀的诉讼律师来着”
安之谨慎地措辞,还想补充一句,还接过很重大的刑事案件,赢得也很漂亮,然而稍一犹豫,便没来得及说出口。
“光听人说这个了?就没顺带听见他们说我唯利是图,冷血,还狡猾吗?”他说起自己的坏名声,像在玩笑。
安之却少见地冷下脸来,“你不要这么说。”
安之一字一顿反驳得认真,卡尔却像是被她的反应取悦:
“说我不好呢,又没说你,怎么你这么不高兴。”
卡尔见她是真的不乐意了,才勉强正经起来,解释给她听。
“好了,真的就是非诉比较轻松,也更符合我自己的规划,吸资本家的血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