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油蒙了心的东西!
沈清珏暗自骂了一句,眼见那肥硕男人哈着腰,恭恭敬敬将门推开,让身后留着山羊胡子的瘦小男人迈了进来。
那男人实在瘦小,干瘪得不像话,脸上不见几两肉,颧骨高高得凸起,官服穿在身上却像是小孩裹着床单似的滑稽。
“是谁打了郑贤弟?给我站出来!”
男人眼睛一直,山羊胡子挂在唇边一晃一晃的。
“是他!”那郑姓胖子指了指云稷。
“是我,如何?”
云稷掀起眼皮,瞥了他二人一眼,很快地低下头去,把玩腰间悬着的玉佩。
“县太爷在这,你还不起来行礼?”
沈清珏噗嗤笑出声,求生的人比比皆是,上赶着求死的她生平还未见过。
“你这后生笑什么?”
县令抬起手指着沈清珏,那张干瘪的脸一沉,与那两撇山羊胡合而为一,更像一只山羊了。
“你再指着她,你这双手也别要了。”云稷森然说道。
县令从未见过这等威仪之人,心内生了胆怯,早将手放了下来,却碍于面子,犹强端着架子。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吆五喝六的!来呀,给我把这两个狂徒关入大牢!”
许久,竟不见人来,县令忙回身去看,只见院子里横七竖八躺着许多人,嘴里哎哟哟痛呼着,细瞧,正是他带来的捕快。
“几个杂鱼怎么打得过大内的高手呢?”沈清珏讽道。
“什么?”县令有些不解。
“殿下。”林晟推门而入,向云稷抱拳道:“怎么处置他们?”
县令与那姓郑的你望我,我望你,两条腿直打颤。
“你……你究竟……什么人?”县令吞吞吐吐着,好不容易才连成一句话。
沈清珏将悬在云稷腰间的玉佩扯下来,扔给了那县令:“你自己瞧瞧吧。”
县令捧着玉佩,只消一眼,不住颤抖的腿便一软,当即跪了下来。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太子殿下来此,求殿下饶命。”
他将那姓郑的也扯下来,两个人颤抖着身子,俯仰间,额头碰地有声。
“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