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变化,轻咳了声,意味深长地看着卫殊道:“是以,父皇命速带来两封国书,今日宣哪一封,全看公主自己的意愿。”
卫殊向秦风的空座郑重地行了一礼,又回头向成及润低头示意,然后才面向众人开口道:“卫殊与诸位素昧平生,甚至还隔着难以跨越的国仇,诸位仍愿对我示以如此善意,不管是出于道义还是同情,卫殊定都感念在心。已许久未有人如此关心过我自己好不好、快不快乐。”说到最后一句时,卫殊眼神游离,声音控制地刚刚好,既能被听到,却又似伤感地喃喃自语。
虽知晓她是在做戏,一旁的姚昌还是尴尬地低下头。这更是佐证了卫殊这数月来所受的委屈非虚。
堂中众人开始小声地交头接耳,卫殊环顾一圈,觉得时机已到,噗通一声跪倒:“虽然我刚刚失去至亲就不得不背井离乡,命运飘零无所依靠,可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和顺怪不得任何人,齐皇陛下也只是顺势而为,算不得趁人之危。只是卫殊尚在热孝之中,实在不能违心地说上一句愿意,若以谎言回报齐皇陛下的好意,便是不孝不义。”
这一套太极打下来,卫殊虽未亲口说出退婚,但已为自己搏出了退路,嫁是舍身取义,不嫁是理所当然。选择又回到了秦速这边。秦速未料到她这招道义绑架,暗中摩挲起扳指,飞速思考着对策。
厅中人皆屏气凝神,等待着秦速为这门亲事下个定论。
“既然和顺公主无意相嫁,齐皇陛下也有意成全,此事不是很简单吗,把婚一退,公主可尽孝道,陛下也可获仁义之名,两全其美,皆大欢喜呀。”一直坐在角落的徐芃芃忍不住插嘴,语气一贯地天真率直,各方打了半天的哑谜瞬间被捅破了。
徐允真厉声喝道:“不得妄议政事!”
徐芃芃刚欲还嘴,成及润帮她辩驳道:“城主不必紧张,依我看,少城主议得并非政事,只是一门男女婚事罢了,有何不可?”
徐允真本也是说给旁人听,润王如此解围,她便不再出声,徐芃芃见有人替她做主,得意地很。
成及润继续道:“况且,少城主说的极是,这世间最是难得两全之事,如今既有两全法,何必还要逆心而行,两败俱伤,诸位觉得呢?”
成及润目光扫过之处,众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