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之中。
卫殊自然不会如他所愿，于是直起身，直视秦速：“于国，皇家姻缘皆系国运，和顺不敢妄言愿与不愿。于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薨逝，长兄即如父，既是兄长安排，卫殊便当遵从。”
堂下众人皆叹公主深明大义，一番话掷地有声。
“那公主自己呢？”众人循声望去，竟是成国三殿下。成国使臣们发现是自家殿下，惊掉了下巴，但也已来不及阻拦。
卫殊转而看着他：“既是公主，便无自己。润王爷想必也是懂的。”
秦速心中生出一丝不安：“原来公主认识润王。”
她不慌不忙：“今日能坐在这里，又敢打断你我说话的，除了成国的三殿下，放眼整个东陆怕也寻不出第四个人了吧。”
卫殊这话说得依然滴水不漏。按理说今日交接是齐卫两国的主场，这西侧上座应是姚昌的，如今仅为他安排了次首之位，那定是齐国来了皇族之人，令主家也不得不屈于其下。
“公主谬赞了，听闻公主殿下大病难愈，本王前日也特地遣使问候，如今可是好了？”成及润知道周游并未察觉到他的动向，此时主动泄露他遣使之事，是为让秦速自乱阵脚。
秦速果然不知，目光扫过周游，短暂却透着极强的杀气，周游自知失察，不由从头寒到脚。
卫殊苦笑了一下，语气加了一丝刚刚好的虚弱与悲戚：“好与不好都不要紧，只要我能爬起来，这交接礼便不能废。”
她状似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姚昌继续说道，“身为公主，我人生的价值便是履行义务，自己如何，不重要。”
在场众人皆是人精，自是领会了公主言下之意，更是坐实了卫雍逼妹和亲之名。
成及润惋惜不已地说道：“最是无情帝王家，本王懂得。只是，不管你是公主还是你自己，身体总归是你的，要珍重才是。”
卫殊听了这话愣在原地，似神游了一般。
成及润轻叹了口气，摇摇头，端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也一副愁苦模样。
二人这几句看似寒暄的场面话，却悄然扭转了局势，在场众人方才还在感叹齐国皇帝的格局与仁义，此时心中已滋生了对卫殊的同情。
秦速捕捉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