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不明就里,想着自己在学校附近被掳,李然最后又从学校离开,于是如实回答他:“同学、老师、学校的那些。”语速缓慢,声线沙哑的程度甚至令本人吃惊。
“说了什么?”
“说……”李悠不敢随便答,“没……有。”
“所以为什么跑?”
问题兜兜转转回到起始点,李悠暂时破解不了,只能照着字面意思解读:问为什么跑,自然是不让跑。她沉默少许,大胆抬头直视,直截了当地说:“周一还有课,我不会跑的。”
江老板心下认为荒唐,面上保持沉着,视线落进女孩的眸子里,噙在眼眶的泪水犹如旭日初升时,微风拂过的湖面,熠熠生辉。
他反问:“读书?”
李悠没应声,只有头部没节奏地表示着肯定。
江老板走了几步,在椅旁收住腿,用一种支配的不容置疑的腔调开了口。李悠闻言,表情登时愕然,浑身不自在地朝另一面避了避。
曾由进来时,场面堪称和谐:江老板抱臂靠墙而立,女孩出神琢磨什么。涉及老板的私人问题,他不适合插嘴,替李悠解开镣铐,收拾了地上的布条胶带,知趣地退出房间。
江老板没存其他心思,淡淡看一眼腕表,对李悠说:“走吧。”他先动身移至门边,回头看见枯坐不动的人,又低声呵斥:“不想走了?”
“啊……”小腹的皮肉不自觉搐动,李悠胆颤说,“对不起,有点乏力。”
经这提醒,江老板肚子配合地闹起饥荒。他径直下楼,钻进路边车辆的后座。
李悠被蒙眼带到审讯室,出了楼,再度惊出冷汗。诺大一片乌漆嘛黑,仅有的光源来自背后的门洞。外墙将这栋楼封堵得严严实实,除了大门,看不到任何窗户和其他的出入口。
一面是在杳无人烟的黑暗里打车,另一面是搭乘绑匪车驶向未知地,她稍作权衡,绕半圈坐上副驾驶座。
曾由用余光扫了一下旁边,吱声问:“江总,晚餐定在爵士?离酒吧近。”
江老板倒好,轻飘飘一句“随便”让曾由噎了半天。
一路避行最拥堵路段,汽车回到市里一条僻静的街道。这条街店铺稀、车辆少,人行道比车道还宽,餐厅藏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