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也只是讨个彩头,我哪里真的就缺些东西呢?所以到现在为止,那些项链胸针还乱七八糟地堆在我的首饰盒里。我不常拿出来,至今也没戴过几回。反正也不是谁人的心意,只是一堆亮晶晶的破烂玩意儿。
真正的好东西其实还是这群狐朋狗友送的,比如1000片的拼图,又比如——
“晚卿,依宁姐姐托我带给你的。她这两天飞国外,不好当面给你。”
章宥把安依宁的礼物交给我,里面是安依宁亲自设计的摆件。女孩子之间的感情单纯的很,小时候的记忆在几句闲聊中就会复苏——只要我还没提到让她恼火的江川。章宥是最后一个走的,她把东西给我时稍有些顾虑:“你要不……别让江川看见?他不会多心吧。”
我告诉章宥别想这么多,不过事实好像是我过于天真了。江川很明显认出了这是安依宁的设计,但他什么都没说。他在不脸红的时候的确是一条很能藏的狐狸,我看着他在微怔之后假装若无其事地替我收好。
我坐在边上翘着腿看他,我不是吃醋,我只是想要逗他。但是这样不负责任的一时兴起可能会酿成严重的后果,所以我只好作罢。
我跟着江川慢吞吞地收拾我的房间,但实际上几乎都是江川在动手,我只是装模作样地指挥他,偶尔屈尊纡贵动动手指,在江川整齐的排列之上稍微添几分随性。因为没有生人,所以江川解了两粒扣子——但还是什么都没露出来,只有看起来干干净净很好咬的脖颈而已。他把袖子挽高,我欣赏着他衬衣上的折出的衣褶,愈看愈觉得整个人轻飘飘往天上飞,魂不守舍。
“江哥哥。”我看着他笑,然后托着脑袋问他“你还欠我一个吻呢,什么时候还给我呀?”
我坐在座位里看他,他走到我的面前。如果他站着,那我就要抬头看他。可惜我不喜欢这样,我想捧着他的脑袋,换我低下头去看他。所以我勾勾手,意思要他下来。他试探性地往前探身,但被我伸手推开了。所以他只好慢慢地蹲下来,他抬起头看着我,有一点儿不确定的犹豫和茫然。
橘色的灯光映衬柔和的夜,我看着他,突然就想拥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