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们有的是打交道的机会，既然你吃软不吃硬，那我也不步步紧逼了。合作关系，团队氛围也很重要。”
他说到这，像是突然想什么似的，上下打量了眼徐妍然后说：“不过说真的，如果你真是女娲，我还蛮好奇你能做些什么的。我查过中国上古传说，女娲不止补天，还能造人，你不觉得这个词很有意思吗？”
徐妍没接话，站在原地望着方林离去的背影，几次想抬腿去追，可又几次放弃，直到最后方林踏上了那艘几层楼高的高级游轮，消失不见。
徐妍苦笑：“也是，人家是可以随便建档案换身份的，搞个通行证进游轮那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吗。”
现在好了，大家都上船了，各有各的去处，各有各的目的，留她一人在一艘不知道在哪的船舷边独自消化满耳的惊奇险峻。
徐妍看了眼自己的脚，原本干干净净的小白鞋已经脏成了小泥鞋，被满含黄沙的河水泡过又不知道被谁踩过，上面全是黄道道、灰道道，根本没法看。徐妍想起自己特地从箱子里掏出这双鞋时，心里还想着，得让人大城市来的联络人给自己留个好印象，树个有志青年的好形象呢。
现在呢？
真像个捡破烂的。
徐妍蹲下身，语气无力里掺了点嘲弄：“还女娲呢。”
方林走进游轮，却没急着去找李昌年。
现在时间太晚了，就算要约诊也得是明天的事，而且他还没法直接让李昌年挂诊。
只能等。
方林在游轮的餐厅里坐下，有些烦躁地揉了揉自己头发。
“进程太慢了，”方林嘟囔起来，“进实验舱都不知道多久了，这一天天的，不是等这个有反应就是等那个有进展，正事没干几件，光等人去了。”
说到这，他又看了眼不远处送餐台，更是没好气：“连吃个饭都要等、等、等。落后的地球文明，人类生命净用来等待去了。”
方林想起实验舱外世界，在他的故土上，他们人族基本上都是吃即食营养膏的，料理台一开，一秒钟一袋，撕开就吃，吃完就算，整个进餐过程都用不到半分钟。地球人真是怪，吃个饭，洗菜、切菜、淘米、煮饭，汤汤水水、煎炒烹炸，一顿下来光做不吃都要数个小时，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