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卡片的手有些抖，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方林：“所以呢？你要做什么？”
“诱导胡贵胜，看他到底会不会因为贪生而食子。”
徐妍把卡片砸回方林身上，然后凑上前，揪住方林的衣襟咬牙切齿道：“你真的是在钓鱼执法。”
她抓着方林衣服的手越来越紧，语气几乎是要喷火了：“你不觉得你才是那个应该被烧死的人渣吗？你说你这一路都干了些什么？为一张卡片为虎作伥？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到卡片上，然后心安理得地把人往火坑里推，冷眼旁观他越走越远，到现在还要再推一把，让他去……”徐妍说到这，胸口剧烈起伏着，好半天才把咬在牙关里的字吐出去，“吃人！吃的还是他自己的孙女！”
方林垂眼看着徐妍紧抓自己衣领的手，语气里没什么情绪起伏：“选择权从来都不在我手上，无论是卡片、星站、甚至是你说的胡贵胜，都是他们自己选择走到这一步的。你也说我像是个傀儡了，那现在呢？你是在冲谁发脾气？尺子？镰刀？还是一把枪？”
方林把徐妍的手从自己衣服上拿开，有点嫌弃地看了看自己被抓皱的衣领，一字一句地说：“我不会觉得自己有错，从头到尾我都没有逼他做某个确切的选择，我只是把选择更加提前和真实的拿到他面前，等着看他会走向那一边而已。”
说到这里，方林倒还笑了起来，“我觉得你们地球人真的挺有意思的，害怕灾难来临的那一天，却又马不停蹄不断制造灾难。你觉得食子很可怕吗？那眼下的状况呢？”他指了指连绵的船只、还有奔流的河面，然后说，“真的到了这一天，不要说某一个人的子孙了，所有人都会没有未来、没有后代，因为你们这些前辈们早就在后代出生前就把他们的命吸干了，生存环境、所需物资、甚至精神希望通通被你们提前透支，无存子、无续孙、任何人都会没有未来。”
“我听说现在地球人口出生率已经负增长很久了，你觉得人类离灭绝那天还很远吗？真到了大雨倾巢的时候，你以为你没举起屠刀吃小孩，就算真的没食子了吗？”方林把卡片揣回兜里，拍了拍自己被揪得皱巴巴的衣襟，然后站起来：“反正话我说到这了，要做什么，为什么都已经跟你得很明白了。你要是想参与就跟我一起来，你要是不想干就随你吧，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