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
“我看你小子是活得不耐烦了！”
地痞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挑衅，一把掐住青年脖子，攥紧拳头就要往下砸，可胳膊却被人一把拉住，他猛地回头，还没看清人脸，一拳就朝脸砸过来。
“嗷！”
一声惨叫，那人捂着眼眶跪倒在地。
旁边混混冲了上来，贺英一脚踢在他胸口，将人踢得飞了起来，重重得砸在了桌子上，再转身，又一拳猛地朝扑上来另一人的腹部砸去，那人弯下身子，脸上肉扭在一起，连连呼痛。
眨眼间，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四五个地痞都躺在了地上，哀嚎连连，还剩下围观的几人也不敢上前，只畏畏缩缩看着眼前这个干瘦的少年，跟见鬼了一样。
贺英一脚踩在地上人的后背上，只听他撕心裂肺地哀嚎一声，叠声喊娘。
“滚！”
地痞们打了个激灵，急忙架起来地上的人，逃命一般跑了出去，眨眼就不见人了。
见地痞被赶跑了，行人纷纷道谢，也有怕惹事急忙就离开上路了，倒是那妇女拉着小儿站在贺英面前，颤颤巍巍地行了个礼，满面感激地躬腰道：
“多谢英雄。”
贺英忙摆手，孩童站在妇人身边，瞪大了一双大眼睛，有些畏惧地望着贺英。
“我娘说你们是当兵的，将来我也能当兵，像你这么威风吗？”
贺英微微垂下眼，伸手摸了把小儿头顶的黄发，轻声道：
“你娘说得对，不要当兵。”
小儿一脸懵懂地被妇人拉走，贺英转过头，看向最后从地上爬起来的青年。
他倒是不慌不忙，还有心思掸了掸那身撕破的旧袍子，只是他抬起头来，贺英又怔了下。
没有别的，这年轻人乍一看就是柔弱书生模样，面皮白净，身形削瘦，面容打眼过去有些寡淡，可那一双眼却长得极好，像是那梦里应该在最繁华处拂柳穿花的少年郎，在暮色穿风里，有着难分说的风骨。
这人竟然与那天在花楼里碰到的那人有几分相似。
一有了这个念头，贺英回想起那双如寒星的眸子，心里一凛。
“壮士？壮士。”
贺英撩起眼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