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的情感是直接的,也是纯粹的,他们不能够理解,什么是国家之间的冲突,也不能够理解,对新城最大的威胁是西班牙人的观点,在他们看来,西班牙人太远,而土人太近。
“好,很好!”
“远期,你消消气,消消气,本官不是已经命令骑兵队追击了嘛,只要发现他们,绝对会让他们为这次袭击付出代价,他们是杀了咱们三个人,这次,他们若是不交十个脑袋,本官绝不会放过他们!”
大声喊骂的同时,他急忙抽出刀,横在了脖颈间,盯着儿子大吼道。
徐允贤的目中带着疑色。
“哼哼,杀光他们,你们想的到好,你别忘了,在总督府里,那些迂腐的官员们不是说着什么,红番鬼与我们肤色相同,我们应该友善的对待他们,争取他们,只有与他们联手才能对抗西班牙人……”
“如果他们敢来的话……”
“我们应该杀死他们!”
几声炮响,逼近市集的土人被霰弹驱散了,他们嚎叫着带着从定居点掠走了战利品离开了市集,而在市集的围墙后面,那些手拿火铳的移民们,无不是愤怒的看着离开去的土人,在远处的地平线处,升腾起来的烟柱,提醒着他们,他们的家被焚毁了,他们又一次失去了家园,甚至失去了自己的亲人。
“允贤,过去,我们在东北的时候,知道我们是如何对付生女真的吗?”
紧紧的握着火铳,不过只有十三岁的梁恩定,在吐出这句话时没有丝毫的犹豫。
“嗯?”
徐允贤盯着徐尔远问道。
“从第一天起,我们就知道,与土人之间的和平也好,所谓的招抚也罢,永远不可能长久,因为他们是茹毛饮血的蛮人,这些人畏威而不怀德,一味的示好,在他们的眼中,就是软弱的表现,所以,有时候,或许我们并不愿意,但却不得不用一些办法去解决他们,彻底解决问题。”
“对,就是两种人,一种是愿意按照我们的意愿,服从教化的,还有一种就是死去的,当然死去的人是不可能再对我们构成威胁的!”
腿摔断了……
话音稍顿,徐尔远又说道。
“骑警队的会干什么?不用搪塞我。”
听着儿子的喊声,见儿子似乎是想要回来救自己,李维赞大声喊道。
“你按计划去张贴告示,每一个市集都要张贴,从现在现来,我们要成立巡……”
“警戒队,顾名思意,就是警戒土人袭击的骑队,他们不困守于殖民地各市集,而是主动在殖民地外设立据点,主动防备土人的袭击。”
孩子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与他们的父辈不同,在他们幼小的心灵中,红番鬼给他们带来了太多痛苦的回忆,除了死亡之外,那些红番鬼似乎从不曾给他们带来过任何美好的回忆。
“滚回去,快滚……”
“爹……”
徐尔远不解的看着他,目光中尽是不解。
“其实,我一直在等着这一天。”
“所以,骑警队需要你和殖民地士绅商人的支持,没有你们的资助,很难建立起一支具有一定规模的骑警队。”
徐允贤诧异的看着面前这个论辈份算是自己族叔长辈,不解的问道。
不值得儿子用命去换。所以他才想用这种方式逼儿子离开,他不是第一个这么做的人,曾经不止一个人用这个法子逼走想要救自己的儿子。
在一阵剧痛中,李维赞感觉到自己的头像是被人扯掉似的,在一阵鬼嚎中,他隐约的看到那个人手中抓住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在那里嚎叫着,而在胸口的战斧被取出的时候,他的意识终于消失了……
又一次,在总督府中,一声咆哮直震得屋外的人,无不是一愣。
“对,还有我爷爷!”
面对徐允贤的问题,徐尔远沉默着,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认真地说道。
李益祉刚想调转马头,他就看到爹已经把刀横在了脖间,泪水瞬间便蒙了眼。
“什么是骑警队?”
从马背上摔下来的时候,感觉到浑身一阵剧痛的李维赞,心底暗自想到。
“在资金上给予我支持,毕竟总督府那里,是不会支持骑警队的。”
两人盯着彼此,全都是一副互不相让的模样。
旁边的梁成拉着他的马缰,用力抽打着马身。
战斧击中胸口时,在倒下时,李维赞低头看着砍在胸间的斧头,人缓缓的倒了下去。
“快走!”
“哦。”
“就是下官身为巡检将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百姓的安危,不惜一切,不计代价!”
“经费,下官自然会想办法!”
面对族叔的建议,徐允贤并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不语的坐在那里,然后静静的端起茶杯,良久之后,才问道。
“总督,下官不知道什么是大局,下官只知道,身为巡检长,若是连忙百姓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