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保不了,这巡检就是失职,下官这次来,一是向你汇报此次伤亡,请总督府对红番的威胁于以正视,至于二嘛……”
一直以来,在新城殖民地总督府都有这样的声音,他们主张用其博大的胸怀和仁爱之心去同化土人,以弥补自身力量的不足,在他们看来野蛮人是可以教化的:
“杀死所有的红番鬼!”
“别忘了,本官是新城殖民地总督!”
冷笑一声,徐尔远对杜雷说道。
“你他么的总是说西班牙人,西班牙人,他们没杀过我们一个人,我们至少十年、二十年内,都不会扩张到新西班牙,而且他们也认可我们对这里的占领,可是如果再这么下去,不等我们和他们发生冲突,就是土人,也能把我们杀个精光!”
就在这时,他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朝着自己飞来了,是一柄斧头。
尽管身为总督,但张瑛也知道,他这个总督可以调动军队,但却无权调动各市集的治安巡捕,甚至巡检长也不能,可是他却可以组建巡捕队。
这个时候,如果儿子回来的话,他们爷俩都会死在这,在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不知多少人因此丢掉了性命,若是儿子落了马,当爹的可以拿命去换,但是他……已经老了。
“远期,你要明白大局,大局是什么呢?我们来北美来的很晚,而西班牙人已经来这里一百多年了,他们经营多年,人口百万之众,咱们为什么容忍菲律宾于卧榻之处,不就是因为一旦进攻菲律宾,新西班牙总督府就会进攻新城吗?所以,我们必须要尽快增强自己的力量,而这个力量仅仅只靠我们是不行的,我们要像南洋诸夏那样去教化、抚慰生番,如果我们能把这些红番都招为我用,远期,到时候,咱们就能和新西班牙总督府对抗,到时候,朝廷就能把菲律宾夺下来,而不像现在这样,任由其于卧榻之处安睡……”
现在,他的态度怎么又这么干脆呢?
“军爷,你们什么时候才去把那些土人杀光!”
又一次,在确定了土人已经离开之后,又等了一天,一队骑兵来到了市集上,在骑兵们的保护下,失去家园的人们回到了家中,再一次重建家园。
徐尔远把自己与总督的冲突一一道了出后,最后又说道。
士兵的回答,换来的是百姓的愤怒的骂声。
“骑警队?”
做不到啊……
“爹……”
曾经在东北服役过的徐尔远反问道,徐允贤并没有回答,只是示意他往下说。
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发现腿断了的李维赞无奈苦笑一声,看着越来越的土人,把刀横在脖颈间的他,终归还是没有勇气划下去。
“你,徐尔远,难道你想坏本官大事不成!”
出人意料的回答,让徐尔远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看着诧异的他,徐允贤笑着说道。
“他们是在扯淡,我只知道,杀死我娘的,不是西班牙人,是红番鬼!”
“咚……”
在大人们愤怒的注视着那些土人时,那些孩子们更多是用仇恨的目光盯视着远方,尽管身处社学中的他们,在大多数时候都不需要担心土人的袭击,但是每一次袭击,他们中总会有一些人失去自己的亲人。
“警戒队?”
“两种人?”
“啊!”
“至少,他们没有放火焚烧麦田,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现在先统计一下伤亡吧……”
“张总督,这里是大明的新城殖民地,不是当年钟祥县,你是总督不假,确实是总督军民,但是在下是治安巡检长,这巡捕受理于各市,巡检长有权依据治安情况组建巡捕队,”
“兹……”
盯着徐尔远,徐允贤沉默片刻,然后问道。
徐尔远回答道。
张瑛腆着脸,堆着笑,试图平息徐尔远的怒火。然后又语重心长地说道。
“那么,你需要我去做什么呢?”
“还有我爹……”
“我每个月会资助你们一千元!商会每个月也会资助你们不少于两千元的经费,够了吗?”
“对,杀光他们!”
“就是骑马的警戒队。”
“一个不留!”
突然,一匹马停在了他的身边,从马背上跳下来一个浑身漆成红色,头戴羽毛的土人,那个土人叫嚷着在他的身边蹲了下去,然后拿出匕首在他额前划过。
面对百姓的询问,这些刚赶过来的士兵们选择了沉默,尽管他们的脸上带着怒火,可却只能强行抑住住内心的愤怒,毕竟……没有命运,他们不能擅自行动,除非他们碰巧的遭遇了正在袭击定居点的土人。
“真的吗?”
“成立骑警队,每一个年满18岁,58岁以下的男子都可以报名参加。”
“快走,老三!”
“那当初,为什么,为什么会……”
这就是命吧!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