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裙,坐在梳妆台前,拨弄这手中的钿头钗环,拿起笔蘸了些殷红的口脂,沿着唇线细细描摹着。
他抬眼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女子妆容下的他竟是娇媚中又透着几分凌厉,着实怪异。
贺文清自己心里觉得怪异好笑,站在他身后的尺素却堪比痴汉一般忘了眨眼。
贺文清捻起兰花指,转头对尺素笑道:“你说,我要不要再染个水红的指甲?”
尺素嘴角抽了抽,道:“不必了吧!您已经是京畿第一美了,不必美到每片指甲上。”
贺文清憋着笑,学着平日里阿兰甩帕子的模样,娇嗔道:“讨厌~”
说完两人忍不住抱腹大笑起来。
扶夏楼的伙计来听风阁通报,给南城门送饭食的马车已经备好,准备出发。
贺文清从药庐打包了几瓶丹药随身带上,借着尺素的搀扶上了马车。
扶夏楼的马车到的比他们早,已经停在了城门口卸下食盒中的饭食了。尺素驱使着马车从扶夏楼的马车旁绕到城门口,准备穿过那大开着的城门。
“慢着!”果不其然,守卫拦住了他们。
“什么人?”
尺素取出怀中的通行令,道:“济仁堂的当家,预备出城置办药材。”
守卫接过通行令仍是有些迟疑,骗了偏头往车帘处望去,问道:“车上什么人?”
尺素有些不耐烦,道:“说了,济仁堂当家的!”
“把车帘掀起来看看!”
只见那绯红的车帘中探出纤长玉指,用手背微微抬起车帘,露出了半张脸来,含情脉脉的凤眼,莹润的脸颊,微微上扬的殷红薄唇。那鲜艳的朱唇微启,问道:“怎么了?可是要通行令?”
车厢中的人虽然只显露了半边容颜,就足以让人在脑海中联想出那绝世之容来。
尺素蹙起眉头,喝道:“喂!看够了没有?!”
守卫讪讪低头,结结巴巴道:“请,请……”
尺素冷哼一声,鄙夷道:“登徒子!”
马车隆隆出了京城,驶进愈渐浓郁的夜色中。
尺素在挂起明灯,先开车帘问道:“阁主,我们接下来去哪?”
“先去几个主要的联络点查看情况,顺便与他们交个底,万一有个不测,他们也好接应。”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