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抚摸的是鬼吗?!王爷是要我将昨晚的细节悉数告知吗?”
卫子谦看着贺文清像是要哭了起来,连忙说道:“好好好,是我错了。”
贺文清还是不解气,吼道:“错了,错了有什么用,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卫子谦一脸愧疚地从听风阁里走出,出了门才觉得事情好像不对。昨晚明明是贺文清央着他上榻,也是贺文清自己主动爬到他怀里来的,怎么……这会儿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啧,贺文清昨夜是抱着他了,但这又不代表贺文清愿意与他做那种事,说到底还是自己唐突了。
卫子谦摇了摇头,几番苦想,实在没有想起自己昨夜对贺文清做了什么。
卫子谦走后,贺文清惬意地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又扭了扭脖子,眯着眼像猫儿晒着太阳那般。
“阁主的脸皮真的是日渐增厚。”
尺素直接从竹园翻窗进来,方才卫子谦进屋时她就一直站在竹园里,靠着窗边站着。卫子谦与贺文清的对话,她是听得一清二楚,忍不住感叹贺文清这人怎么就这么无耻呢?!给人下了药又偷了东西回来还倒打一耙,就差个咬着手绢梨花带雨了!
饶是尺素跟贺文清一起长大也还是对他的无耻程度一再低估了。
贺文清挑了挑眉,不以为然,“尺素,哪有你这样胳膊肘往外拐的?”
尺素冷笑出声,道:“阁主您还胳膊肘正直得很,既不往里也不往外。”
贺文清知晓尺素是在气昨晚的事,连忙说道:“我这怎么算是不往里拐了?我瞒着你们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不想你们去吃苦!”
尺素反驳道:“钟叔说了,一家人就应该同甘共苦,阁主您什么事都瞒着我们就是不把我们当一家人看,您心里就没有我们这个家!”
贺文清浑身脱力,道:“尺素,你要再这样,我可就要哭了啊!”
尺素瞪了他一眼,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无耻!”
贺文清无奈地笑了笑,他昨晚就是去卫子谦那里偷个通行令的,摸清了材质记下了大小模样就赶着回来造了个一模一样的。
谁知他欢欣鼓舞地拿着假货从店铺里出来的时候刚巧被尺素给撞见了。
“阁主,去岭南的包袱都准备齐全了吗?”.
贺文清咳了一声,正色道:“瞎说,谁跟你说我要说岭南了?是谁又在传谣了?”
尺素面无表情道:“阁主,我不是瞎子也没聋。”
贺文清倒也不想抵死不认,当然也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他颇为遗憾地说道:“嗯……不过嘛,只能我一个人去了,你也知道现在官道都给封了,每过一处城门都是要通行令的。”
尺素冷笑一声,道:“阁主,就凭您那种看一眼就能造出赝品的人来说,玉玺都不在话下,区区通行令您造不出来你是在逗我玩吗?”
最终还是迫于无奈,贺文清只得回店里再造一份赝品出来了。
起初贺文清的确是打算自己只身前往岭南的,可……岭南到底还是山遥路远的,听风阁最靠南的联络点都与岭南隔了好几个县。万一自己若有个意外,带上尺素,也多一份希望。
如今官道封闭,全凭通行令出行,南方的消息已断了几日了,也不知道停留在南方的眼线如今怎样了。
“尺素。”贺文清唤了尺素一声。
尺素斜着眼给了他一个淡淡的眼神。
贺文清啧了一声,道:“我与你说正事呢!”
尺素硬邦邦道:“阁主何事!”
“你晚上让人盯紧点城门,我不想绕远,我们就从南城门出去。等卫子谦走到北城门的时候我们就出城!”
贺文清似乎又想起什么棘手的事,拍了拍大腿,道:“啧!真麻烦!城门处的守卫大概都认得我,且卫子谦还明令禁止守卫放我出城!”
尺素稍有心虚地瞥了贺文清一眼,贺文清被禁止出城还是她给卫子谦提的醒……不过看贺文清这自顾自说得起劲的模样,卫子谦应该是没有出卖她的。可现下不出卖又有什么意义呢?还不是叫贺文清偷着了通行令,还连夜赶工做出了两个以假乱真的假货来!尺素在心里暗骂道:卫子谦这个色迷心窍的东西!
贺文清似是想起了什么,又乐道:“不过没事,我们驾着马车出城,回头借阿兰的两身衣裳扮成女子出去。四个城门仅有东城门是通行的,其余城门仅是用饭时间开放那么一会儿,要从南城门出去只能等到饭点了。”
贺文清手掌一拍,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对了,尺素,你让阿兰到时候跟济仁堂说一声,把吴老头配的那个方子里面的药材都备齐全了,估计这阵子那些病患只能靠着这些药续命了。”
“是,阁主。”尺素应道,“阁主还有何事吩咐?”
贺文清眼下倒是想起一事,“就昨日我带回来的那个孩子,让他待在那后院里帮着照应其他几个病患,那孩子到底年轻些,身子骨好。”
贺文清穿着从阿兰那里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