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是个陡坡，林晩爬到顶上后，连喘了几口气才平复下来。
树枝掩映，影影绰绰，直到爬上来站在门口，林晩才窥见了学校的全貌。
大门是古朴的雕花木门，最顶上刻着繁复又奇诡的花纹。
跟着顾东归往里头走，正对着的是一座林晩叫不出名字的神仙雕像，左斜处是一颗高大的榕树，上头挂着一口陈旧的大钟，最右边则是一排教室。现在应该是下课时间，孩子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侃天侃地吹牛逼。
看见顾东归和林晩过来，有胆子大的小孩过来问他们干嘛的，顾东归扬了扬手里的肉，只说是找毛宁毛老师。
那孩子带着他们往左拐了个弯，停在一间窗户上贴着密密麻麻纸片的屋子前面。
林晩从荷包里拿出一颗糖递给那个孩子，孩子拿到糖欢欣鼓舞地跳开后，林晩抬手敲了敲半开的门。
“进来。”里头传来一道温和的女声，听着悦耳舒适。
林晩拉着顾东归进去，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角落办公桌前伏案批改作业的女人。
女人年龄不大，大约二十五六左右，穿着一件白底荷叶边碎花上衣和暗绿色喇叭裤，脚上踩着一双布鞋，头发乌黑油亮，绑成两个规整的马尾辫，额前留了几缕碎碎的刘海。
“您好，请问是毛老师吗？”林晩开口问好。
“嗯？”毛宁从书里抬起头，看向顾东归和林晩把二人打量了一番后，歉意一笑，赶紧起身，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长板凳，示意俩人坐下，又接过顾东归手上的肉，挂到了办公桌西面的墙上。
“真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哪个学生进来找我问问题。”
林晩笑着摇摇头，“没事没事，应该是我跟我男人没考虑周到，冒昧上门来打扰。”
毛宁看林晩长得秀气美丽，谈吐不俗，观感极好，听她这么说，连连摆了摆手，问道，“二位怎么称呼？不知道你们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为孩子上学来的？”
一般来找她的家长十有八九都是为这事来的，唯一不同的是，一般家长舍不得提两块这么大的肉。
“我叫林晩，他叫顾东归。”林晩简单介绍后切入正题，“我们不是为孩子上学来的，是我听说毛老师打算考大学，特地来取取经的，我也想考大学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