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行梭将兔儿灯又放到她手里,掏出一枚信号弹,一并给她。
晚晚看着如火折子一般的东西,上下晃晃,“这是什么?”
她随手拉了一下火折子尾巴上的引线,绚烂的烟花在夜空绽开,久久不灭,烟雾不散。
如一朵巨大的琉璃花挂在夜空。
“好漂亮啊,是送我的吗?”
四面八方涌来的暗卫几乎把荷风苑墙头踩踏,翟行梭背后的掌心轻推,众人如鱼一般悄然游开。
烟花的璀璨倒映在她眼中,翟行梭见到了一种新的光亮,比夏季的暑气还要炎热。
他淡淡笑起,又递了一个过去。
烟花再次绽开,晚晚雀跃,高兴得笑出声,这还是翟行梭第一次见她如此纯粹的样子,又递了一个过去。
朔英从第一个烟花爆开时就赶到了荷风苑,在要跳下去的时候生生刹住了脚,“主上,烽火戏诸侯啊。”
有些不明就里的暗卫通知了皇城司司官,朔英忙的像个陀螺,围着暮府转圈,拦住一批批想闯进去的人。
放完第三个信号弹,晚晚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子迟啊,你是不是想说,下次我想找你,就放这个啊?”
行梭颔首,眼里流露出浅浅笑意,冰消雪融。
“啊”晚晚歉意道:“那我刚刚岂不是浪费了好多。”
翟行梭摇头,拉了一个新的信号弹,随意地如往湖中扔一片石子。
朔英在外拼命控制着东都城外的轩然大波,欲哭无泪。烽火戏诸侯,拿他第一个开刀。
晚晚心头扑棱一下,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感觉兜末香的味道十分有存在感。
连手脚都不自然。
“我要成亲了。”不知是在提醒她,还是在告诫对方。
“我要成亲了,”她说,“以后,你来找我可能就没那么方便了,我要嫁的人,你以后应该就会知道,这烟花我不会随意放,我若是想找你,就挂上兔儿灯,你要是想找我,就在屋檐燃一截兜末香,我便回这荷风苑见你。”
翟行梭看着她,好像不太对,但是她说的坦然,似乎又是自己想多了。
晚晚以为他误会了,解释道:“我同他也不是真的成亲,就应该是我对他有用,而我暂时需要他的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