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已定了侯府的亲事,让在下伤心好一阵,姑娘不该赔罪吗?”
“不该,”晚晚将树叶扔在地上,缓缓道,“我与侯府本就定亲,既没有欺骗公子,何来赔罪一说。”
“那敢问姑娘是同侯府哪位公子定亲了?”
“若想说三公子翟文瑞便免了吧,你母亲可告诉我,同他定亲的可是你妹妹暮昭云。”
还未等晚晚回话,刘子清先一步将她的话堵了回去。
晚晚心如擂鼓,想着若是被刘子清掳走,不如一头撞死在这侯府里,还能落个贞洁烈女的名声。
见她不语,刘子清更是来了趣,“翟文瑞上面两位嫂子的娘家在朝中颇有地位,他的哥哥也是不敢纳妾的,暮姑娘是要嫁谁呢,年过半百的老侯爷?”
“老夫少妻也是一桩美谈。”刘子清故意放大了声音,羞辱的语句如刀一把把刮来,晚晚挺直了背,细看双肩已有些颤抖。
但她还是绷着,整个人站成一株笔直的莲,仍地下暗流汹涌。
“不过老侯爷年轻时久经沙场,如今身子也不大好,应该没有纳妾的打算。莫不是那位杀人如麻的北檀君?”刘子清用扇子挑起晚晚的下巴。
“对,就是北檀君。”晚晚呼吸稍稍急促,推了刘子清的扇子,“同我议亲之人正是北檀君。”
“好好好,”刘子清双手举到耳边,做投降状,“是北檀君,但是那位靠杀人过活,你这样的,在他手里怕活不过一夜吧,不如跟了我”
“你算什么东西?”晚晚一字一顿,“北檀君身份尊贵,年少有为放眼东都无人可比肩,丰神俊朗,如朗月下凡,偶然一见,我心中爱慕,两家老祖宗做主结秦晋之好,轮得到你置喙?”
刘子清仿佛听了个天大的笑话,折扇拍打在掌心,啪啪作响,“暮姑娘好口才,好胆识,北檀君也敢编排,也不看看这是哪儿,是在下输了。”
刘子清躬身向晚晚行礼,“姑娘可知,这侯府处处是北檀君的眼线,即便是喝了酒我也不敢做什么,不过,下次见面,希望你我二人不再针锋相对,和平共处。”
说完,刘子清笑着从晚晚身侧走过去,借袖口遮掩,指节剐过晚晚的手背。
晚晚猛地收回手,瞪圆眼睛看着刘子清的背影,恶心反胃的感觉蔓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