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坦的腹部,脸上依旧是温柔的微笑,就连语调都听不出半分不妥。
沉渊回过身,落阳却低头行了个礼,避开了和沉渊的对视:“臣妾告退。”
雨开始下了,在淅淅沥沥的雨中,落阳瘦弱的身影渐行渐远,没有停下。
雨打湿了白色的衣裳,落阳看着桥下清澈的河流,雨水打在河面上,生出片片涟漪。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你,懂吗?”
白皙的手将发间那支白玉簪取下,簪头的白玉兰是那样的纯白无暇。
“落阳……”彷佛听见了那一夜沉渊醉梦中的喃喃呓语,落阳一愣,指尖的白玉簪掉落,落入了徐徐流动的河流中,溅起一朵水花。
落阳望着空空如也的手发愣,回过神来嘴边已是苦涩的笑容。
雨雾朦胧中,素伞掉在冰冷的石砖上。
“啪嗒——”书房内,毛笔自温热的手中掉落,“咕噜噜”地在书桌上滚了几圈。
目光触及伏在地上颤抖不已的侍卫和巫医,喉结艰难地滑动了几下,破碎的音节自齿间挤出:
“她……她死了?”
年迈的巫医将头低得更低。
窗外,雨依旧在下。
后来的故事里是这讲的:当年名动天下的白家二小姐,即后来的廉王妃白氏,据悉她病逝的那天夜晚,京城内的白玉兰树竟然尽数凋零,为了安抚其亡魂,皇帝下令以钟礼厚葬。魂七归天夜里,宫中那青铜丧钟长鸣了整整十三声,声声悲怨凄凉。
据野史记载,廉王妃白氏一生深得廉王宠爱,其病逝后,廉王便不再婚配,而后抑郁而终。临终前,留下一句“不知,罪也。”便离世了。
至于此事真实与否,后人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