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倾身过来,带了几分压迫感,“我乃红莲狱都揽山君,怎地,你们竟不识得我?”
斯川一口水喷出来,没注意旁边席将月手里的茶也洒出几滴。
“咳咳咳咳咳!”
“你叫……什么?”席将月疑道。
“一览众山小,揽山君。”东阑自信负手而立,俯视二人。
若非长得俊,就这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连斯川都想给他一顿好打。
览山和揽山,差别还是很大的吧?
“师弟,部首不对……”斯川扶额。
东阑撩袍一打,坐在席将月那侧,“提名的时候,宫人写错了而已,有什么要紧?”
“但这个名字不是……”斯川慌忙咬住唇,突然没了声音。
但席将月已经看了过来。
“你知道这名字?”
斯川压力陡增,硬着头皮解释。
“呃……这、这是坊间一部话本里恶人的名讳,好像叫《珊瑚鸳鸯泪》。”斯川急忙补充道,“席师叔,您可千万不要误解东阑师弟,他从不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的。许是……呃……”
斯川疯狂找补,想要挽救东阑一念山第一好学生的威名。
斯川一拍脑门,故作恍然:“许是前几日,掌门让我们整顿纪律,这本子应该是东阑从其他师弟师妹处没收来的。可能、大概也就顺便看上那么一眼……嗯……但他平素是绝不看这些闲书的,您信我。”
他信誓旦旦为东阑作保。
那松散的人肩头轻轻耸动,终于憋不住笑意。笑声越来越大,听着倒有些阴郁渗人了。
斯川看他这副疯模样,完全笑不出来。只是与之对视,他便已经觉得寒气在往上冒。
不对劲。
“你怎么知道,我不看呢?”那人笑道,“说不定,我不但看,我还写呢?”
下一秒,似乎有一阵疾风袭来,斯川忍不住眨了下眼。
只一刹那而已,涌动的魔气已近在咫尺,面前像有一块热炭在烧。
东阑的右手成爪,悬在他的颈前几寸。席将月的手扣在东阑腕上,拉住了他。
斯川震惊又迷茫。
他不明白素日与他亲厚的师弟,为什么会突然暴起。
如果没有席将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