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一下又沉下来。指结顿时收紧攥住了,不给席将月一点抽身的机会。
席将月简直莫名,也不知是哪里又惹了他。
叩叩叩,门外响起敲门声。
“席师叔,是我,斯川。”
“进来。”
斯川推门进来。
夜已深,他身上还带着几道御剑而来的寒气。一进屋内,周身被暖意化去,便又添了几分精神。
“斯川见过——”
那个“过”字在他嗓子眼里卡了一卡,怔愣在原地。
榻上两人一个比一个奇怪。
东阑师弟的外衫已经脱了,弟子服里墨蓝色的内衬也松松垮垮,头发乱糟糟的,显然是方才睡醒。
一贯衣冠整肃的席师叔,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里衣,也披着长发,一副准备就寝的样子。
两个人的手还握在一处。
斯川忍住想要逃走的脚步,低头避开视线,硬着头皮上前行礼。
“见过席师叔。没想到这么晚了,师叔还在为东阑师弟诊治。”
不是说最近互有嫌隙吗?
这好像和传闻中的大相径庭啊?
“还好。”席将月当下便抽出了手。
斯川悔悟。
果然是他有所误会!自己想多了,心思龌龊了。
“刚打算睡。”席将月补充。
一声惊雷再次在斯川心里炸响。
席将月从榻上慢条斯理地下来,伸手捞过外衣,披在肩头。
“啊?师叔也歇、歇在此处吗?”斯川忍不住打了个磕巴。
“自然。”席将月手一顿,“有什么问题?”
斯川失语。
他觉得,这问题很大啊……
榻上传来一声不屑的冷哼,紧绷又沉然。
“你们两个,是真当本君不存在吗?”
“本……君?”
这又是在唱哪出?
“不用管他,你坐下说。”席将月边说边倒了一杯茶。
斯川坐立难安,气氛当真是奇怪极了。但席将月叫他,他也不敢违抗,只能先应下来,坐下喝口茶,压压惊。
床帏里的人挑帘而下,信步走来,一身吊儿郎当的邪佞气。
只见东阑双手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