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烛火的映照下,本该在牢狱里的少女生龙活虎的站在夏刍的书房。
她的脸颊越发明艳动人,横波顾盼,是古书中不可窥探的美艳山精。
可夏刍只是缄默,指腹不停的摩挲着羊脂玉扳指,偶尔划过虎口上厚厚的茧。
顾揽月迟迟没有得到他的回答,似乎有些焦急和不耐烦,道:“你犹犹豫豫的做什么?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大觞肯定要被楚国吞并的!”
她又迫切的道:“你如今不过是倒戈楚国而已,你知道这可以让多少无辜百姓活下来吗?两国交战,无辜的是百姓啊,你的名声就如此重要吗?”
夏刍抬眼,问:“你回来,就是为了劝我投降,打开国土大门让楚国的驻军进来,侵占我国的国土?”
顾揽月道:“大觞的皇帝只是一个昏君!百姓过的生不如死,只要你投诚,届时封侯拜相,我不会委屈你的。”
夏刍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两人微微一怔,夏刍率先问:“谁?我不是让你们都下去了吗?”
林知许推开门,慢条斯理的进来,手里拿着一张对折的纸,道:“是妾身。”
顾揽月心中有国家与疆土,看不上林知许这样小家子气的人,装作没看到她,随即别开了目光。
横竖她都觉得,林知许理解不了她心中所期盼的大好河山的模样。
林知许却道:“表姐此次回来,原来是给楚国的皇帝做说客的。”
没想到她居然会提及到自己,顾揽月愣了愣,还没来得及反驳,林知许又问:“那你是以什么身份说出这样的话的?”
顾揽月一怔,林知许却道:“楚国的皇妃。还是临安侯府的大小姐?”
“若是楚国的皇妃,那你便是狼子野心,撺导我朝王爷叛国,其心可诛!”
“若是侯府小姐,我不知道你如何说得出这种不知廉耻的话。”
“你口口声声为了无辜的百姓,可又有多少无辜的将士为了保护一寸国土死在边疆。”
顾揽月和夏刍都诧异的看着她,不知道为何那个怯懦、幼弱可怜的小女子如何说得出这样义正言辞的一番话。
“我只是大觞最普通的女子,我没有表姐的豪情壮志,也没有男人爱我爱得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