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只是一只可有可无的蝼蚁。”
“可家国大事之前,我有我的坚守,也有我的立场。”
大觞的女子太多,她们可能一生都无法遇到夏刍这样的人。
她们眼中最出挑的男人或许就是家门口的秀才,她们也没有至死不渝的爱情,婚后只剩下柴米油盐。
可那又如何,她们随便拎一个出来,大抵也不会说出这种把国土拱手让人的话!
顾揽月似乎被她这样的一番话激怒了,大喝道:“你知道什么?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女人!两国交战在前,你是高高在上的王妃,战争自然与你无关,可那些百姓呢,死的都是他们!”
“表姐写过许多诗句,’位卑未敢忘忧国,事定犹须带阖棺’,还有‘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勿忘告乃翁’,‘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林知许道:“我不知道能够写出如此诗句的表姐,居然可以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劝降王爷。”
“他的功名利禄应该是战场上一刀一剑搏出来的,如果他归降了,那我,”
林知许收敛神色,轻缓的道:“实在瞧不起他。”
说罢,她又盈盈福身,低头将手中的堂纸递给夏刍,又推门出去了。
夏刍下意识的伸手拦她,可她衣角自他手中滑走。
顾揽月还要再说,夏刍却道:“你走吧,我不会降的。”
“阿刍,我这是为你好!”
“我是个王爷,要死也是死在战场上。劳烦你走一趟了。”
顾揽月皱眉,又道:“夏刍,你想好了,此战你必败无疑!”
“那便败。”
顾揽月觉得他不可理喻,最后拂袖而去,只留下一句,“你别后悔!我也就是看在那日你袒护我得份上我才会提醒你!”
夏刍心底猛地一紧,他永远也忘不了那日,林知许看他得那一眼。
他也不知道为何,他当时分明想为林知许辩解的,她太胆小了,怎么进的了牢狱那种地方?她接受不了那种苦的。
可话一出口,就变成了指责。
他皱眉,阖上了眼,打开林知许给他的堂纸,是和离书。
和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