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无伦次。
徐行急着进来给她查看伤势,竟忘了看她有没有睡着,现在有见她一脸惊恐的样子,一时进退两难。“你——”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需要我帮忙?”杨知毓鼓起勇气问。
心愿?
徐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打扮,勉强明白杨知毓的意思,一时兴起,顺着她的话低声道:“你说的对。”
一阵酸楚涌上心头,杨知毓忍住悲伤,“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尽力帮你。”
徐行忍住笑道:“我在鸿运客栈藏了一笔钱财,还请杨姑娘抽空去找出来帮我花掉。”
天降横财,杨知毓却高兴不起来,但为了能让徐行安心,还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急道:“徐兄,你日日带在腰间的那块玉佩到底是何来历?是祖传的还是——”
她话说一半又卡了回去,因为她看见徐行往床边走了几步。
“是在我娘尸体上找到的,是何来历,我也不清楚。”徐行认真道。
杨知毓目光环顾左右,忽然搬了窗边的花瓶往徐行身上砸去,但被徐行手疾眼快的接住。
“哼!你骗我。”杨知毓叫起来。
徐行转身将花瓶放在桌上,回头来按住杨知毓的手腕,杨知毓下意识挣扎,但看他将手指搭在她脉搏上后明白了他在担心她的伤。
他没有忘记答应她的事情。
被捉弄的气愤便也跟着消失了,借着星光,她的目光慢慢从他的手上移到他脸上,但什么都看不清。
他摸完脉松了口气,转身去点灯。
杨知毓也冷静了许多,月黑风高的夜晚,虽然什么都看不清楚,但至少能确定徐行四肢健全,能跑能跳,应无大碍。
她起身走到门口检查了一下门闩,完好无损,然后双手环胸看着徐行。
这是徐行第一次来沈家,对这里的陈设不太熟悉,找火折子便好了好久,想到点了灯就能清楚的看到杨知毓的脸,嘴角忍不住上扬。
沈家虽然贵为洛江首富,但因沈家老爷出生微寒,从小过惯了苦日子,所以至今还保留着节俭的习惯,比如偌大的房间,只允许点一盏灯。
徐行还曾因此对沈家老爷有几分钦佩,但眼前发现一盏灯十分影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