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前一周,那日下朝后陆云菱和安腾逸聊着聊着,意外得知安腾逸大脑偶尔会产生迷雾的事。
回陆府后陆云菱仍旧百思不得其解,她恍恍惚惚趴在了桌案上,半梦半醒间好似听到了她爷爷的话:“时间差不多了。”
陆云菱醒来的刹那,眼角划过一滴泪,饱含着思念的味道。
她不知道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她还是很遗憾爷爷看不到她成婚时的场景,也不知道爷爷在原世界是否安好。
有些情感就是这么突如其来,令人猝不及防。
就在这时,陆云菱不知怎么想起和高公公的谈话。
先帝出发皇陵前,高公公曾恳求她:“你不是净天神医之徒吗?你难道真的没别的法子了吗?”
她说:“神医是世人的敬称,是世人的一份期望。竹医经也并没有长生不老之法,那都是世人的讹传。”
高公公颓然:“是啊,没有长生不老,神医也早已去了,尸骨还是陛下亲自命人迁坟才免了他人挖坟。”
竹医经的事是他看着陛下一手经办的,其中原委他也是知晓的。
净天神医的坟茔之所以被人挖开后发现是衣冠冢,是因为陛下早料到有人不怀好意,意图夺取竹医经,因此净天神医的尸骨早已命人迁移到别山,但离净河县也不算太远。
陆云菱想着该回去告诉师父他老人家一声竹医经已经找到传人,并且她还想回原来的老宅一趟,她总觉得安腾逸大脑的迷雾有些怪异,不知道净天神医遗留下来的藏书是否能给她解答疑惑。
想到就做,她偷偷溜出陆府,打算尽快在被人发现前赶回。
独自回到最初的地方时,陆云菱看着古道小巷有些怀念也有些陌生,来来往往的乡亲们一改往日的嫌弃,见到她就夸净河县出了个了不得的大人物,连皇帝都青眼有加,弄得陆云菱浑身不自在,拨开人群小跑着回到曾经居住的宅院。
宅院荒废许久,空荡荡的书架上灰尘厚重,显然还没有人发现净天神医布置的机关,陆云菱打开机关后翻找着书籍,总觉得精神无法集中,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空气不畅,让她感到胸闷气短,头晕目眩。
“啪嗒”手里的书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