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瑾怀一脸漠然:“公主误会了,我不是什么驸马,只是殿下的随侍。”
“不是她的驸马?”珂伦皱起眉,又恍然大悟地笑起来,“哦,我差点忘了,中原皇宫还有一种男人,也同公主娘娘走得很近的。”
“那种男人叫什么来着,宦官?阉人?”珂伦嘲弄道,哈哈耻笑起来,“怪不得,怪不得呢。”
怪不得什么呢,你个白痴。
符瑾怀的双眼都快翻上天了,她难不成还以为她说这些话能刺激到他吗?
他,符瑾怀,如假包换的男人。
可珂伦下一句话就真的吓到他了,“给我把他的衣服扒了,绑回去给大家看看,涨涨见识!”
……你这女人有毛病吧!
亲兵们没干过扒男人衣服的事,面面相觑,符瑾怀趁他们不备,一骨碌往后翻滚,挣脱开来,沿着河岸边飞速逃跑。
奈何还是不敌他们人多,被他们围到了河堤边上。
符瑾怀后脚不甚踢落边沿的一块石子,咚得一声,河水深不见底。
“跑啊,看你往哪跑。”珂伦追得气喘吁吁,见他就更来气了。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飞扬的马蹄声。
李煦柔会在此刻赶来,符瑾怀是没想到的。
珂伦却冷笑一声:“来得正好!”转头与半个脚跟都悬在河堤外的他道,“你说我如果以你的性命要挟,你的殿下会不会愿意给我下跪,向我行一下你们华洲人见到公主时的礼呢?这就不算我强迫她了。”
符瑾怀仰天叹了口气,“你刚刚不是还说扒衣服而已吗?怎么转口就要我的命了?”
女人心,海底针。
珂伦哼笑道:“谁叫你们的公主来了呢?看不出来,她还挺在乎你的。”
符瑾怀呵了一声,“你刚刚还以为我是驸马呢。”
珂伦一举鞭子往旁边一甩,“死到临头还嘴硬!那就先当着你们公主的面扒了你的衣服,再要你的命,我看看她什么反应。”
她能有什么反应,不忍直视?
符瑾怀见女孩翻身下马,朝他们跑了过来。
且不说他的命值不值得她下跪,光是让别人拿他来要挟她,符瑾怀就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