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唇相触,方纵游一把将岑宁揽进怀中,一手压着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一个吻。
气息温热,酥麻的触感如电流般顺脊背而上。
岑宁下意识扶住桌案,神情虽是镇定,领襟处漏出的皓白侧颈却逐渐升腾出一片粉红。
方纵游停留在岑宁耳旁,温柔道:“行隽,是我的字。”
“行隽。”岑宁轻轻念了一遍。
如春风拂地,众萤浮空,万般烟火齐放于苍穹,久久不息。
方纵游将岑宁抱得极紧,“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叫过我了。”
岑宁的脑袋正抵在对方胸膛之上,看不见方纵游的表情,只能听见近在耳畔有力的心跳声。
她轻轻将手覆上方纵游的背,“我还不曾见过你的生母,改日我们一同去拜祭她吧。”
方纵游目光柔和,轻笑了一声,“你早已经见过了。”
长风自远方而来,似乎带着木芙蓉的清香。
“岑宁。”方纵游松开怀中之人,眸光潋滟,“你可愿嫁我。”
“其实……”岑宁忽然弯着眼角,语气颇为遗憾,“那天我没有醉。”
方纵游一愣,只见对方眉眼间笑意深深。
“北域的酒虽烈,但……”岑宁手指微凉,轻轻拂过方纵游眉眼,下颌,喉结,锁骨,游离在方纵游襟前,仍未有停止之意,“我没有醉。”
岑宁一扬手,发带飘落,长发如黑瀑披泻而下,丝丝纠缠。
她再度吻了上去,慢慢搂上了方纵游的脖颈。外袍滑落,她手拂过他每寸肌肤,轻轻落在了他脊背的鞭痕之上。
衣衫凌乱,喘息炙热,床幔重重中压出几道旖旎的皱褶。
烛火堪堪烧着,灯影摇晃。终在一阵轻风拂过后,倏然灭了。
这大约是方纵游经历过最温柔,最缠绵的拒绝。
他将锦被覆上岑宁肩头,低声哄问道,“你在顾虑什么。”
回答他的,只有风过林间的簌簌之声。
这两日,内京流传了两桩事,让人津津乐道,成为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其一,临年关之际,修家的红缨少将修凌厌领兵去了丰州。
其二,早年间侯爷的红颜知己,京城花魁楚小小还当真修得了正果,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