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户的柴禾垛便堆集得有墙头般高,用至来年开春是不成问题了。
因要帮助阿爸和阿母做活,拓布便没有了那么多的时间去看望小乖,眼看天气越来越冷,拓布便不免担心小乖的处境,也担心哪一天就看不到了它。但他又找不出合适的理由去避开这个时节随处可见的族人们,因此只能挑了黄昏时分族人们都几近归家时才瞒了阿爸和阿母去看望小乖,但每次又不敢耽搁时间太长,而且白日已是愈来愈短,经不起了消磨。
好在小乖被水虱噬咬的伤口已经在拓布的照料下痊愈,它的食量有所见长,且精神头也愈加好转,肥美的大王蚯蚓滋养得它的体型愈加的丰满和润泽,以至于后来拓布总喜欢摸着它背壳边上丰厚的肉肉,如同抚摸一个巨型的肉团。
但寒冷还是如期而至,拓布和小乖在这个深秋的黄昏里结束了最后的对视。细心的拓布发现那一日的小乖神情中似乎多了一些异样和躁动,望着拓布的时候它的头来回地伸缩着,然后又望一望深沉的河面,嘴巴偶尔开合着,吐露着“嘶嘶”的声音。拓布的内心里瞬间多了落寞和伤感,“小乖!”拓布望着它道,“小乖,你是不是要去大睡一觉了,再看到你是不是得明年的春天了?”拓布轻轻地问道,似说给小乖,也似说给自己听。继而两个伙伴皆是长久的沉默,而天色已经昏暗,他们不得不分开了。小乖在最后一次美美地吃了顿大王蚯蚓,也最后一次和拓布互相枕靠着相处了片刻之后,小乖缓缓地下了河堤往河中爬去,而这一次它没有一去不回头,而是几步一回首地不时回头看着拓布。“去吧,小乖,我会等你的,明年的春天,我还在大石旁的这棵树下等你。去吧”拓布似乎再也说不下去,一阵酸楚由心底而起,瞬间弥漫了整个身心,即刻便是泪眼模糊了。他站在堤岸旁的大树下望着小乖缓缓地爬至河中,然后一点点地消失于水下。
后来的几日,小乖果然没有再出现,直至初冬来临,天气一日更冷于一日,拓布确认小乖已经找到了温暖的洞穴美美地入了梦想,他虽有失落但终究是放下了心来。
冬天的部落,田野中万物凋零,萧瑟一片,因了大山的阻挡,部落的冬天没有太多的冷风,倒是雪下了一场又一场,天地苍茫一片,冰冷得连鸟儿也不见了踪影,就连阿鲁尔河也有了流冰。而部落的人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