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验了一番确定小乖身上再没有水虱之后才完全放下心来。此刻面对二十几只密密麻麻在地上蠕动的水虱,它们圆鼓鼓的肚皮之中皆是吸足了的小乖的血。拓布心下一阵膈应,但又为小乖所受之苦感到难过,他不禁轻言道:“小乖啊,你真是受苦了!”而小乖仍然伸仰着脖子,四肢舒展着不动。路边正好有个因下雨积水而洇下的水坑,拓布将二十几只水虱尽数划拨到水坑之中,又找来一个长长的尖石头,拿了石头一下一下地狠砸下去,数十只水虱终于被砸个稀烂,而污血也沾满了整个坑壁。拓布最后捧来沙土连带了石头一起将土坑填埋上又用脚踩压平。当他做完这些又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又一次对小乖说道:“啊,小乖,你等下哈。”说完他又下了河堤,沿了地垄细细地找寻着什么,不一会儿的工夫,拓布又回到了小乖的身旁,他的手中捧了几棵野薄荷,拓布摘了干净的野薄荷的叶片放于口中并咀嚼成碎沫状,然后将嚼碎的沫状草药吐到手上并贴敷到小乖的腋下。也许是薄荷的清凉刺激到了小乖,那种丝丝的沁凉之感让它原本疼痛的伤口感觉到了舒服,于是它以更舒服的姿态伸展开了肢体,亨受着时下这难得的愉悦。藲夿尛裞網
此刻的太阳已然升起,大河上下一片金黄的波光,被阳光染得金黄的树梢也如一条笔直的黄带一直延伸到了遥远的天边。几只在河边捕鱼的白鹭此刻也如同披覆了一身金甲分不清究竟是白还是黄。正当拓布和小乖沉浸在这种人鳖共处的美好中时,原本眯着双眼陶醉有加的小乖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并迅速掉转了头向河中爬去。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拓布也吃了一惊,待他回过神来,小乖已爬至了水中并快速地消失于水面之上。“发生了什么?”拓布疑惑不解地想,同时他四下里张望四周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难道是水中有什么在向小乖招唤?”他又想到,于是他细细地搜巡了整个河面,却并没有发视异样。但小乖潜入到了河中之后却再也没有上来,而拓布心中似还有许许多多的话还没说给小乖听,这让他很是遗憾。他站在了河边大声地喊道:“小乖,小乖……”但水中再无泛起波浪。倒是此刻部落的哑巴阿叔背了渔网路过河堤,看到河岸上的拓布,于是他“哇哇呀呀”地向拓布比划着。拓布心下失落,只简单地同哑巴阿叔打了招呼便又见他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