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的壳边之下,竟吸附了不少的田螺,它们显然把小乖的身体当成了一个移动的家,随了小乖任意闯荡,拓布拽掉那些吸附的田螺,将它们投掷于河中。或许是拓布的动作让小乖感觉到了舒服,它竟伸展了四肢,如一个恣意伸展了肢体的婴儿般一任拓布的逗弄。拓布心下感觉好笑,于是伸了手去挠小乖的肢窝,而这一挠不要紧,他的手在小乖的肢窝碰到了一些异样的东西,似一个个圆鼓鼓的大包,拓布心下甚疑,抬了小乖的前肢看去,这一看不禁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在小乖的肢窝与身体的缝隙处竟吸附了几只水虱,此刻这些水虱吸饱了血安逸地呆着小乖的腋下。水虱这种东西超级讨厌,土灰色的体表,皮厚质韧,部落中养的水牛,经常下了河道在水中避热嬉戏,但一旦入了水便不免被几只水虱吸附于身体之上,它们专挑那种牛身上的褶子处叮咬,比如腿窝内侧,脖颈上的沟褶之中,水牛痒了却蹭挠不着,而一般养牛人又不容易发现到,水虱一旦咬住了猎物,倔强的口器则生生世世紧咬了伤口绝不会松口,除非哪天水虱自己半道挂掉,且噬咬巨深,任人们生拉硬拽也拉扯不下,因此一旦被水虱叮咬其上,便等于是长久的折磨。它们饿了就吮吸水牛的血,直把肚儿吃得有小枣儿般的滚圆。而且水虱即使离了水也不会死去,水牛为它提供了生长所需的源源不断的血液。被水虱叮咬了的水牛往往狂躁不安,站卧不宁,也少了进食,因此在这样的折磨下,水牛没几天便暴瘦不堪。正因为水虱巨大的危害,所以族人们对它们深恶痛绝,不过在长久的相交之下,族人们竟也找到了应对的办法。
当下拓布找到一根小木棍来,他用木棍找准了一只水虱的屁门,便轻轻地来回挠撩着,吃饱了正安逸入睡的水虱在这种来回不断的挠拨中被唤醒,顿觉屁门骚痒难耐,浑身发酥发软,紧咬了伤口的口器也逐渐松弛了下来,及至到最后,忍受不住骚痒的水虱终于彻底放松了叮咬而跌落到地上,拓布又以同样的方法接着对待下一只水虱,当他收集了叮咬小乖的一个肢窝的水虱之后,竟有五只之多,这么多的水虱叮咬之下,想必小乖也遭受了巨大的痛苦。尤是它皮糙肉厚,感官迟钝,若换作了水牛,也许早已不堪折磨而暴毙了。半个时辰之后,拓布终于将小乖四个腋下的水虱均收集齐全,当他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又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