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嬉戏于其中。不时有鱼儿因追逐嬉闹而跳出水面又溅落的“啪啦”声,河中央的水面上有群大鱼极速游过,又不时有“吧嗒吧嗒”的大鱼在河面张嘴透气的吐泡声。几只苍鹭失魂落魄般一动不动地站在河岸浅滩处,看似纹丝不动,却又用眼睛盯着脚下的游鱼,不时把长长的嘴巴扎向河里,一条倒霉的鱼儿便被擒获在了嘴中。更远的河面上,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三三两两地浮游着或孤单或成群的野鸭和大雁,天空中不时掠过它们优美而又悠远的身姿,随着河道的方向一直消失在了遥远的天际线。而河的对岸,在一排树的后面是一望无边的荒草滩,此刻初夏的荒草正在野蛮地疯长着,人走进去,几可埋没,其间蚊虫肆虐,野兽横行,因此,除了初冬季节的烧荒和围猎,部落里少有人到对岸去。
阿鲁尔河因着水势缓慢,河中央又水深莫测,因此河中鱼类众多,也不乏一些大鱼隐藏其中。虽说一网下去,总会网到几条鱼,但拓布却喜欢用钓,他喜欢这种安静等待后提杆时沉甸甸的感觉。此刻他依然选择了河岸边那棵歪脖子老柳树,这棵树的一股分叉正好伸到了河面之上,几乎平行于河面而生长着,老柳树已经数十年的树龄,仅仅是这股分叉也已有一人合抱那么粗,且在分叉的中间位置又衍生出一股竖直往上的更小的分叉,也已有海碗口那么粗。拓布每次都选择这棵歪脖子老柳树,这棵树也因为在拓布长久的摩擦下,树皮被磨得油光溜滑。他喜欢坐在这两股分叉的地方,背靠那股分叉的树干,面朝河面,风吹来了河面的气息,微微的腥湿中又夹杂一丝田野的芬芳,温暖而又滋润,惬意而又舒畅,坐累了还可以双眼微眯着休憩一会,那股粗壮的分叉像大手一样护佑着他,使他不必顾虑自己因为睡着而掉落到下方的水中。
此外,拓布选择这棵树的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这棵歪脖子老柳树树冠下面的水域中有一块巨石,这块巨石有一丈见方,水涨时巨石则完全没入水中,而水浅时巨石就冒头露出。将钓钩投放到巨石的后方,由于水流的原因,巨石的后方会形成一片不会流动的水域,这对于野钓来说简直是再理想不过。倘若是流动的水流,得不时地把被水流冲到下游的饵料提起来再重新抛到上游,如此不断地反复着,太过于麻烦,也削弱了太多垂钓的乐趣,所以拓布更喜欢眼下这种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