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刚才只是一个小插曲,父子俩收拾了行装,便向着此行最高的山峰南巴峰行进了。一路走来,颇多艰险,想到或许一天之后即将到达此次行程的最后一站,拓布的精神头也大了许多,再加上昨晚睡得踏实,因此此刻脚下轻快了许多。转过了一个高岗,视野陡然变得开阔起来,透过稀疏的林木的缝隙,一座雄伟宏大的山体横亘在拓布和阿爸的面前,啊,南巴峰!他们此刻终于站在了南巴峰的脚下。○
一道飞瀑,如悬挂于峰腰的玉带飞流直下,而水流分散雾化以及撞击岩石后激起的庞大水花在晨光的照耀下炼化成七彩的虹悬挂在半山腰。但见山峦叠嶂,飞瀑流泉,彩桥横空,鸟啼空谷,鹿鸣深涧,好一处秀丽清幽之地。
雄伟的南巴峰,你是如此的恢弘庞大,又是如此的古老神秘。拓布和阿爸充满仪式感地叩拜了南巴峰,这也是部落中族人不成文的规定,每个即将踏入南巴峰的族人都会以跪俯这种无限虔诚的方式来敬拜这座众山之巅。
当一切完毕之后,父子俩趁着尚有余力,便开始了往上攀行。因为山势险峻,所以山道在这里变成了迂回曲折的“s”型,如此攀登起来便没有那么困难了,只是路程长了许多。因为鲜有人至,此间的树木和山下的密林又有所不同,一路之上林木稀疏,但却异常高大,眼望处皆为参天的巨木,枝干挺拔俊秀,父子俩置身于期间,如同行走在上古的丛林之中,一切都是那么匪夷所思。许多大树的树身覆盖了一层鲜绿的苔藓,潮湿而又久远;许多大树又被树藤缠绕着,树藤的叶子密密麻麻地遮盖了树身;许多大树由于年代久远,树身之中已被虫蚁噬空,仅剩单薄的外围在支撑着庞大的躯体;更有一些倒下的枯木不知经历了多少年,树身长满了菇类,用手捏一把干枯的枝干,竟朽化成了灰。
父子俩走在其间,头顶是参天的树冠,脚下是厚实的朽木和落叶覆盖下的山道,踩在其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又不时有啄木鸟“哒哒哒”啄木的声响从远方传来,倒显得林中更为幽静了。此段山道,因为没了细枝野草的阻挡,所以走起来颇为顺畅,但早起时分看到山腰的瀑布似乎在咫尺之间,而置身于山林期间,却发现自身是如此的渺小,父子俩一直爬到黄昏时分才赶到了山腰。
当那条瀑布展现在父子俩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