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总是将一切表现的云淡风轻。
“你觉得我又做错了什么?”
程辛年的肩膀颤抖,指尖冰凉。
沈思夏看他的样子充满了同情。
她的心被牵动,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悬在半空。
他那时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有个混蛋的父亲和以他取乐的同学,在墙角遇到他的那天,他该是陷入了多大的无助和绝望之中。
一瞬的思想斗争后,她上前一步,搂住了程辛年,他的头枕在她的胸口。
程辛年顺势圈住了她的腰,她僵直了几秒,不得动弹。
沈思夏轻抚他的脊背,再强大的人生了病也像个孩子一样,特别黏人。
她柔声安抚,眼神中充满了同情:“你什么都没做错,错的是那些不善良的人。”
破碎的童年,要用一辈子去治愈,只因如此,程辛年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这个世界,他不去抵抗,只会慢慢逼死他。
沈思夏将他安置在床,注意到衣襟上有一块晕开的水渍。
他哭了。
沈思夏给他掖好被子,程辛年忽然抓住了她的袖子。
他眼眶氤氲,满怀期待:“你明天还会来给我做饭吗?”
她想起早上沈恪言和她约定的,为难:“我明天”
程辛年慢慢阖上眼,话语晦涩:“你做饭很好吃,比我妈做的还好吃。”
他的话音渐弱,有滴泪从他眼角滑落。
次日清晨,程辛年睁开眼,发现手麻了。
女孩将他的手当成枕头垫在颈下,纤密的睫毛轻颤,在眼底扫下淡淡的阴影,巴掌大的小脸皮肤白皙,她的脑袋没有支撑点,半张脸扣在了他的臂弯里。
女孩舔了舔粉唇,像是梦见了什么。
程辛年若有所思的望着手臂上发亮的津液。
知道她是无意识的。
但手臂上柔软的触感是真实存在的。
程辛年喉咙发紧。
沈思夏是在床上醒来的,入目是天花板上的吊灯。
她昨晚放心不下程辛年,打个盹就没了意识。
是程辛年抱她上来的吗?
沈思夏将头蒙在被窝里,掩起狂跳的心脏,被套上沾染了熟悉的雏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