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味道,但把沈思夏做的菜都吃完了。
吃完饭,程辛年要和她抢着洗碗,沈思夏体谅他是病人,让他哪凉快哪呆着去。
厨房出来,看到程辛年坐在沙发上,在看新闻。
沈思夏甩干了手上的水珠:“你为什么不进去躺着?”
他的脸映在屏幕折出的蓝光里,阴恻恻的扭头:“你觉得醉酒驾驶的人应该被判几年?”
程辛年没头没尾的问了她一句。
沈思夏认真想了一下:“至少七年吧。”
程辛年想要的是她的回应,而不是一个正确的答案。
程辛年扯了扯唇角:“他倒是死了,一了百了。”
沈思夏知道他在说他父亲。
沈思夏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程辛年的眼神愈发迷离,沈思夏知道他是烧糊涂了。
程辛年重新闭上眼睛,任凭回忆的洪流湮没他的情绪:“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是出车祸去世的。”
“我妈替他还债,我那时候还小,印象里搬家就搬了,二十几次。”
沈思夏咬了下唇,静静的听他说完。
这些事,她略有耳闻一些,有人把他的事拎出来说,没有同情,把他的事当成是笑柄。
程辛年眸光黯淡,唇角扯出一个无力的笑,鄙薄而嘲弄:“在我印象里,我不知道什么是家,那个男人喝醉了会抄起酒瓶,用砸的四分五裂的玻璃碎片划伤我妈的大腿。”
脑海中浮现母亲鲜血淋漓的躺在那里,伤口再往旁边偏一点,就会割到她的大动脉。
他发着抖,去探母亲的鼻息,幸好,她还有微弱的呼吸。
那天晚上让他有了嗜血的念头,该谢谢那场车祸,让他做了短命鬼,他和那个男人之间势必有一方不能保全。
“有一天回家,我妈不在家里,我就找,一直找,最后发现她躲在我房间的衣柜里抽泣。”他的拳头紧紧的握紧。
“我真的很恨他,这么多年,就算他死了,我也恨他”
程辛年垂首,盯着地面,眼神透出瘆人的森冷之色。
“因为他,我总是要承受超越别人几倍的痛苦。”
他不喜欢和别人讲这些,这些事被他埋在心里十几年,即便是一起长大的江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