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笑了:“看不出来,你这么能耐呢。”
她听出这是反嘲:“我能耐的,多了。”
程辛年饶有兴致地追问:“比如?”
懒得与他费口舌,她步入正题:“今天先辅导你数学。”
程辛年的视线凝在了她手背的一处,面色一沉:“你手上的伤,也是今天中午挠的?”
沈思夏顺势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剌了道口子。
她和周禾力量悬殊并不大,拽她时全靠死撑,周禾手脚并用着想要挣脱,当时局势混乱,她正在气头,没有顾到。
程辛年将书包拿了来,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出来。
他带的东西都奇奇怪怪,有扳手,烟盒,还有两块游戏币。
沈思夏向后缩:“你要干嘛?”
他清空了书包,终于找到了想要的:“我带了碘伏和创口贴。”
沈思夏舒了口气,面前零零散散的这些,都能凑出一个药箱。
她疑惑道:“为什么会随身携带这些?”
“我小的时候经常受伤。”
是他初中那段时期吗?
他撕不开碘伏棉签的封口,有些怄火,笨手笨脚的掉出去两根,拉过她的手,那意思是要给她消毒。
“我自己来就行。”
她眼疾手快地抢过他手里的棉签。
程辛年的手悬在半空。
沈思夏受伤的是右手,左手连拿棉签都颤颤巍巍的,消毒出了界,光看就费劲。
程辛年嗳了口气,不容置喙地顺过:“还是我来吧。”
换了一根新的棉签。
屋外,云层被染成了暗紫色,霞光透过纱窗撒入室内,夏末的凉风潮热涌动,霞光停歇在他轻垂的长睫上,微微撇头,下颌线条优越,眉头轻蹙,动作细致认真。
他蓦然抬眼,漆黑的瞳孔对上她。
沈思夏心仿佛漏跳了半拍,她加快了眨眼的频率掩饰心慌。
这样的表现不够自然,便倒吸了一口凉气。
“很痛?”
程辛年要帮她吹伤口,沈思夏觉得这举措不适合出现在他们之间,伸手抵在他的胸口,隔开了个人距离。
他满脸诧异地止住了动作,手里还拿了根棉签。
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