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水就喝水,眼珠子还一直钉在她脸上。
他一口气喝掉了半杯水,仿佛水对他而言是什么甘之如饴的美味。
沈思夏有理由怀疑他的嘴是漏的,一杯水下肚,他胸前的衣襟湿了一大块,有些还淌到了她的手上。
柔软的唇瓣蹭到了她的指腹,酥麻感瞬间遍布四肢五骸。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触电似的缩回了手,怕水沁进他的纱布:“我帮你找护工。”
沈思夏背靠门口的瓷砖上,视线凝在被他蹭到的那根手指上。
不仅是那里,连带心里都留有余温。
程辛年病好了就想下床,秦舒月怎么劝都不听,最后还是沈思夏来说:“你要是想早点出院,好好在床上躺着。”
他们之间倒不像一般情侣的相处方式
沈思夏有几回看到,秦舒月殷勤的问他想吃什么,程辛年的回应淡淡的。
这几天收入院的病人多,沈思夏忙的晕头转向。
医院顶楼的阳台是她透气的地方。
沈思夏的手臂搭在栏杆上,眺望远方光怪陆离的夜景,上溪真的是一座充斥着彷徨的城,满怀志向的来,带着一身疲惫的走。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沈思夏扭头。
程辛年学她,将手臂也伸向外面。
航标灯的绿光在顶厦交汇,再折射向无尽的两岸,绚烂的霓虹灯聚集了点点星辰,大荧幕不停的滚动画面。
现在是秋日里,他只穿了件单薄的病号服。
“你身体刚恢复,不怕着凉了?”沈思夏瞥了他一眼。
程辛年撩起眼皮,语调透着漫不经心:“担心我?”
一晃七年过去了,说话还是不着调。
“我是怕你着凉了占着医院的床位不肯走。”沈思夏说。
程辛年点了根烟,他抽烟的习惯还是跟从前一样,先晾一会儿,待烟雾徐徐上升,散在空气里,再凑上去。
沈思夏从他指缝里抢过那根烟,用医生对病人的口吻道:“病没好,不许抽烟。”
她递到唇边,吸吮了一口。
他的口味变了,不喜欢水果味的烟了。
程辛年静默了良久,皱了皱眉:“你学会抽烟了?”
沈思夏抽不惯这口烟,在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