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不透,让她去找他说情,实在是有些发虚。
左右为难间,她又想到刚才种种所见,最终一拍桌角,
“先生说得对,那只能靠我的美色去试试了。”
胡先生咳嗽了两声,她转过头:
“先生难不成还有何高见?”
他叹口气,“没,就是一颗好白菜被拱了啊。”
沈相宜站在裴二的车外,到底她也没搞清楚,谁是胡先生口里那颗白菜。
她整了整裙边和发簪,捧着个点心匣子天人交战了会儿。
终于她抱着牺牲自己成全大家的想法,踮起脚,清清喉咙,掐着嗓子喊了声,
“裴大人啊~~~~~”
这声传进了车内,伏案写公文的人手一抖,硬生生在奏章上拉出去一笔。
他眉毛一挑,笔尖下垂,看着墨色在纸上一点点晕染开来,干脆把笔放下,
“进。”
帘子被掀开,有个人影窜进了马车。
裴问安盘腿坐在案几后,将案几上的公文一一收起。
他换了一身灰色布衫敛去了肃杀之气,把人衬的没了棱角。
沈相宜把手里的点心匣子放到案几上,殷勤地提起茶壶把茶盏注满,车内扬起些水汽,
“大人一晚上劳累了,我听旁人说,你也没吃什么东西,给你送来些点心。”
裴二眼皮一耷,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姑娘关心裴某?”
沈相宜斟酌道,
“自然是关心的,大人为大事操劳,好赖吃两口点心,不能还没到寿州城,就把大人累着了。”
“就这?”裴问安向后一靠,“没了吗?”
她察觉到裴二心情似乎不大妙,只得舔舔嘴,小心往他身边挪了挪,车内狭小,移动间,两人难免胳膊肘大腿碰到了一起。
“大人,我求您办件事。”
裴二斜瞥了她一眼,盯着她越凑越近。
女子衣领绣的那朵小巧栀子花,花瓣又白又嫩,在枝头羞羞答答,颤颤巍巍:
“沈姑娘似乎总爱动手动脚,佛国寺那次也是,今晨在那小树林也是,沈姑娘是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嚯,动手动脚?
这话从他裴二嘴里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