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贼人死了,我却回不去家。凭什么啊!”
这声呐喊引得人群中的女子们哭声四起,
“我不要走,我要回家见我爹娘啊!”
“进了城还有活路吗,不就是卖给人做女奴,不如死了算了。”
听到这些呐喊,沈相宜扫过那一张张泪痕斑斑的脸,心下沉重。
她以为自己是书里的配角已经更惨了,眼下却看到这番场景,一想到她们日后的命运,她问胡先生道:
“就没办法放了她们吗?”
“有是有,但没必要。”胡先生喝了口茶道:“你以为放了她们,她们就当真能回家吗?”
沈相宜沉默了。
没了名节,家里人不认,死着活着没区别。
要是当年裴二没救她,她会不会也是这么个下场。
有家不能回,明明活着,在世人眼里却跟死了一样。
女子本弱,书里永远都说女子应该贤良淑德,相夫教子。
可书里却从没说过,遇到了强盗,饥荒,战争的时候,女子该怎么办,除了坐着等死,还有别的出路吗?
沈相宜不知道,她不过也是时代洪流中的碎石。
但她心里面又有个声音在说,不是这样的,就像今日她能拿起刀杀得了流寇,这些女子未必不能爆发出生的力量来。
即使她们不是书里的女主,之于这个时代也不过是泥缝里的草芥,但被掳走又不是她们的错,又有什么理由,不让她们活下去呢?
她想到这里,猛地抬起头,眼神里爆发出坚毅地光:
“这些女子我想保,先生能否给我出个主意。”
“你想救人?”胡先生听到这儿,斜瞟了她一眼:
“难不成你是那裴二郎的相好?”
沈相宜听到这话,一口茶差点没呛住,
“胡先生,话不敢乱讲”
“按我朝例律凡是与流寇有染者,由当地官府发配,违律当斩。”
胡先生摸了摸山羊胡道:“现下只有那裴二郎开口,把这些女子送到城内赈灾的义所安置,再写奏章递于朝廷,这事或有一线转机。”
沈相宜听明白了。
说到底,她得去求裴问安。
但她又纠结起来,裴二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