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书中只写了裴二最终镇压了反乱,没有详细写过程。
但想想就知,那么危险的情况,裴二必定是遭遇了一场恶战。
以至于裴二回京后一度病危,险些成了废人,卧病了半年才好。
大好年华遇到这事,这事对裴二的打击挺大。
从那时起裴二性情似乎也发生了黑化,变得阴郁了起来。
而就在这半年间,他恰好又重逢太子身边的江应怜,两人在汴京朝夕相处,一发便不可收拾。
沈相宜昨日琢磨对策的时候就在想,假如裴二这一世不去寿州,根本就不会受伤。
是不是后边这些事就不一样了呢?
在她思索间,裴问安凝神望了她片刻:
“姑娘是说……”
雨丝从窗外捎了些进来,一声惊雷声起。
沈相宜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裴大人,寿州要反。”
听到这话,裴问安冷凝了神色,
“此事你可确定?”
沈相宜点点头,造反这事她可不能胡说,弄不好就算全家乱葬岗。
“千真万确。”
裴二瞥了她一眼,从蒲团上起身,负手在屋子里走了两步,远处山色茫茫,更衬得他长身玉立,他背身对着她道:
“姑娘的卦象真要如此之准,那其它的事呢,姑娘都能算吗?”
就怕裴二问书上没写到的知识盲点,她又不真的会卜卦算命,编都编不出来。
沈相宜脸色一变,吭哧半天,为难道:
“这……这我这卦有一定限制,只能看到特定的事,而且时能算到时算不到,一切,一切都是天道。”
“天道?”
裴二念着她提的这这两个字,仰头望天,似乎若有所思。
“对,天道。”
这一点,沈相宜倒是没有撒谎,可不是天道让她看了那本书吗?
她看了再来告诉裴二,改变了他的命运,这也算是老天的指引了。
裴二站起来,负手在屋子里走了两步,回头问道:
“如果我非去不可呢?”
嚯,这裴二不愧是个猛人。
沈相宜犹豫了下,看着他道:
“那个……裴大人,你年纪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