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场那边有几道视线,还伴随着指指点点,如芒在背,让他想不注意到都难。
他顺着视线望过去,只见那沈相宜朝他眨了眨眼,他皱起眉头,这又是唱得哪出?
“既然是这么个样子,那我也就不难为姑娘了。但你听我这过来人一句劝,这爷们儿家的你就不能这么惯着他,甭说是打你,就是碰你一根手指头,你就得跟他闹,不然他心里就没你。等到时候再成了亲,在外头还给你不要脸的鬼混,找个那五迷六道的狐狸精,你哭都没地儿哭。”
太守夫人说得咬牙切齿,沈相宜听着都觉得有股狠劲。
正说着,只见外面又进来了几个乐人,那身段宛如水蛇,个顶个的漂亮,就跟三月春打头的花骨朵一样,嫩得能掐出水来了。
这一下子就把席面上男人的目光都吸引走了。
王太守也不例外,自己看着不过瘾,还和旁人兴致勃勃地评头论足。
“呸,看看那改不了吃屎的老狗!”太守夫人瞅着王太守当众看美女的模样,都快把帕子绞烂了,实在看起来是没忍住,骂了一句。
“夫人别气。”
忙有丫鬟上来帮她抚背顺气,小声劝道。
顾忌着有沈相宜在场,太守夫人小声咒骂道:
“让他给人送美女,他可好,自己过眼福来了啊?!等回去再跟这狗东西算账!”
沈相宜看向场内,此时正乐呵呵的看美女的王太守对老婆的怒气一无所知。
她不禁心里对他有一阵同情。
这王太守还不知道自己今晚将要迎来的命运。
事实证明,不管此人在外多彪悍,回到了家,多看两眼美女,照样得跪老妻的搓衣板。
好容易散了席,只见那三皇子来者不拒,左右手各抱一个美女回去了。
裴二倒是没领个美女,只是看起来有些不胜酒力,脚下打着错步,众人一一作揖行礼告别,至此一场接风酒就这么结束了。
沈相宜跟在裴二慢慢走着,他俩住一个院子,不过一个是西厢房,另一个是东厢房。
小厮提着盏灯,昏昏沉沉的光照亮着前路,等到了院口,裴二开口道:
“回去吧,我自己来。”
裴二接过了灯,交接的明灭之间,一盏新的亮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