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作势要推了回去,太守夫人却摇摇头,脸上带笑,仍要把那匣子往她怀里塞:
“姑娘慌什么,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首饰而已,哪个姑娘家没几套的。”
“不行,不行。”
沈相宜身子往后偏了偏,这首饰抵得上汴京城一所两进三出的宅子了,这哪是送首饰,这不就是变相的行贿啊。
太守夫人瞟了一眼不远处地裴二,悄咪咪地道:
“姑娘莫不是怕裴大人知道?我不让人同他说。”
说不说都不行。
将来您老全家造反了,她要是收了这东西,不就成了反贼同伙了吗?
沈相宜当下只想把那匣子推出去,慌忙顺着她的话道:“这可不行,他最烦我收这些东西了,我不能收。”
只见那太守夫人听到这话,竖起眉毛;
“难不成你收了,裴大人还能对你怎样不成?”
沈相宜瞅着太守夫人,才明白因着堂兄妹的幌子,她似乎误会了些她和裴二的关系。
她张口欲解释,后又看到手边的匣子,脑子里一个想法闪过,这事儿干推推不掉,那不如顺水推舟。
她瞥了一眼正推杯换盏应酬的裴二。
裴二呐,对不住了。
她突然一扭头,拿着手帕半捂住脸,泫然欲泣道:
“他管得严,老在家同我讲,家里要什么没有,偏要收旁人的东西……我,我……不敢忤逆他。”
“裴大人这也管?”太守夫人疑惑问道。
“可不。”一路上裴二可没少挤兑她,这么有机会编排裴二,沈相宜心里没由来得有些畅快,添油加醋道:“堂哥,他,他生气的时候,还会对我,对我……”
说着她欲言又止,偏过头去。
“天爷啊,真没看出来!”太守夫人拿手帕捂住嘴惊呼道:“难不成裴大人还动手不成?”
沈相宜没说话,干脆把脸埋进帕子里嘤嘤嘤起来。
只听见丫鬟也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裴大人看起来像是个风流人物,文质彬彬,竟是个这样的人”
“可不,当人面一个样,背后又一个样,这年头世家贵胄可不都是看着道貌岸然。”
正同人说话的裴问安,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