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远之所以一直没说话,而是让胖子或是大鱼去应酬,不是他托大看不起钻天雁,而是他开不了这个言,一开口一松劲,他怕自己立马就要嚎出声来。
腰上那个疼啊,疼得他恨不能一头栽下马去,把自己摔晕了!
晕过去了,也就不知道疼了。
但眼下,人家钻天雁嚣张的要自己去他那里“盘桓几日”,不想开言,也得开言。
“汪三爷!”志远一开口,声音就带喘和破音,明显不正常,但表情却仍能保持不卑不亢:“您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但到贵处叨扰,我看,还是免了吧!今日之事,无论是行事气度,还是布局缜密,您老爷子,都是上乘,决非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寻常绺子可比,让我心悦诚服。而明心堂,全托道上的朋友给脸,行走江湖也一向顺遂。既然大家都是上台面的,何必非要拼个你死我活、落个水尽鹅飞呢?何不各让一步,皆大欢喜?在下身为晚辈,礼应先表诚意,我这另有一份大礼,望老爷子笑纳。”
言罢,志远从兜里摸出一个东西,是一个拳头大小的锦囊,交给了大鱼,由大鱼至中间,交给了钻天雁那边过来的老七。
志远那边的柳明烨,看着圈马向钻天雁走去老七,心中不禁暗暗祈祷,希望这“大礼”能有用,不然,动了刀枪,谁知自己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除了为自己的性命担心,也同情志远,转眼看向志远的眼神里,甚至有那么一丝哀痛和佩服。
明烨的目光,落在了志远的手上,那紧捏着缰绳骨节都发白的模样,仿佛骨头都要拧出皮肉了,看得人心惊。
对志远身上是个什么症候,他早就瞧科了,之前还在小山包上伏着时,他就曾悄悄问过大鱼:“你们哥儿,这是石淋之症的大痛发了吧?”
当时大鱼反问:“你怎么知道?”
明烨道:“我姐夫曾经得过这个病,疼起来时满地打滚,还要我帮他,把他打桩似的往地上墩,巴望着能把石头墩出来呢。”
正因为他是真的懂这个病,所以他是真心的佩服志远,佩服志远端得住,能一直这么硬挺着。
很快,那个锦囊,就交到了钻天雁的手里。
钻天雁上手先掂了掂,锦囊本就不大,上手还轻飘飘的,明显不是黄白之物,打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