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杖责五十,让他再床上趴个三两月。
但是没有。
容苍直接解读为东姝不忍心,所以他就一直安安静静地跪着,不说话,不求饶,连口水都不喝。○
到了傍晚,东姝自己率先忍不住了,从花园里走回来时,经过容苍身边驻足,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笔直的跪姿:“精神头还不错。”
容苍乖巧地开口:“殿下容禀。”
“说。”
“臣想去……”
东姝嘴角抽了抽,冷冷道:“去吧。”
“是,多谢殿下。”
容苍起身离开,动作稍微有些滞涩,但他脸上没有流露出不适的表情。
东姝走进殿内,听到青溪问她:“容小公子是不是做了冒犯殿下之事?”
东姝没说话。
她总不能说这个登徒子每晚都待在她的床上,搂着她入睡吧。
真说出来,不但让冷霜和偃月担了护主不力的罪名,容苍的罪名更大。
该如何处置他才合适?
东姝有些头疼。
容苍去而复返之后,正要继续跪下,却听东姝道:“进来。”
容苍于是走了进去。
东姝目光落到他脸上,跪了一整天,这少年唇瓣有些发干,神色憔悴了一些,即便他表现得如何从容,可脸上疲惫的神色骗不了人。
“坐下吃饭吧。”东姝没让他继续跪,而是宣布了一个决定,“你稍后收拾一下东西回容家去,以后不必再留在这里了。”
容苍脸色白了一下,唇角抿紧,不发一语地转身走了出去。
回到原地方继续跪着,像是一尊好看的雕塑。
青溪和凌珑面面相觑。
东姝表情微顿,面无表情地盯着外面少年,冷冷道:“准备晚膳。”
“是。”
做错了事情还敢闹脾气?惯得他。
东姝独自吃饭,不想再搭理外面这个人。
夜间她干脆就不睡了,坐在窗前,就是要看看容苍到底想干什么。
今夜她们无比清醒,冷霜和偃月两人都没睡,一个坐着,两人站着,三双眼睛一直盯着外面。
少年始终不曾动上一下,好像对外界环境完全没了感知似的,整个人已经跟黑夜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