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持坐着的姿势,很久很久,杵着膝盖骨的手臂已经青紫,傅忱都没什么反应。
外头下雪了,飞絮飘进来,傅忱往旁边看,
那扇窗桕一直没有修好,踢坏的凳子也没有修好。
有几次夜里漂了雨,那雨很大,许多雨水涌进来,他醒了没有睁眼。
明明傅忱睡得塌离窗很远,怀乐依然翻起来,她力气小还非要去尝试,拖拽傅忱躺的塌尾,要挪开一些,怕雨淋到他。
那时候他躺着笑,现在依然也想笑,这床塌本就重再加上他,能拽得动么?
谁知道还真给她拽动了。
难怪她可以洗得动大被褥。
挪了一小截,她气喘吁吁停下来,靠过来观察傅忱。
又很小心观察傅忱醒没醒。
她的呼吸尽数撒到傅忱的脸上,少女的馨香萦绕在他的上方,淡淡的,属于她的。
离得那样近,差一点,傅忱以为她要偷偷做什么了?
他的心跳忽快了,心里竟隐隐有些说不名的期待。
他的喉结滚动,傅忱以为就要发现,小结巴突然收回去了。
傅忱无趣扯了扯嘴角,眼角掀开一条缝。
只见她她拍拍胸脯,吐了吐舌头,还说呢,“还还好没醒”
傅忱,“”
雨淋不进来了,她还要守在傅忱的外面睡。
小小的身板能挡住什么,她真的很自不量力。
怀乐端着药,轻轻叩响了门扉。
“忱”
声音微弱似蚊虫。
忱哥哥,她是不是想喊。
傅忱默不作声,心里却下意识接上她的话。怀乐又小声跟他打招呼,“我我进来了”
傅忱的目光不经意一直随着她,怀乐低着头走过来,她的步子走快了很多,处处扯着疼,还有些想呕吐,又生生咽了回去。
乌黑的发上沾了很多白色的雪,她依旧穿得单薄。
“药凉了。”
“没用嘴吹是放凉的”
傅忱没接,和她送饴糖水一样,就在没多久之前,她也是站在这里,被傅忱驱赶和质问。
怀乐对这块地,已有了些不好的阴影。
怕和担忧之间,她显然是更担忧傅忱的伤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