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笑非笑地说:“小伤么,跟我说什么呢。”
瞧,就是这样,
姬玉落忍了忍,翻身压在他身上,“你还要气到何时去?”
霍显懒懒地瞥她一眼,“我怎么敢生气,玉落小姐主意多大啊,你想做什么做就是了,跟旁人有什么关系?”
说罢,也不顾姬玉落是什么表情,兀自将她推了下去,卷好被褥侧身躺了。
却只闭着眼,听到身侧那人语气不善唤了声霍遮安,然后重重倒下去,辗转反侧许久。
霍显勾了勾唇角,笑了。
他也不是故意和她生气,只是姬玉落这人不长记性,若是轻拿轻放,下回她伤了还敢瞒着。
本来就日日涉险,回到家中还要隐瞒,他又怎么敢放她十天半月不着家?
姬玉落哪里知道霍显的阴谋诡计,只道这人气性似乎还见长,不由郁闷,睁着眼盯着幔帐看,这一看,夜半都还没生出睡意。
身侧的人倒是呼吸均匀。
眼看快要卯时,她干脆披衣出去了。
雾气朦胧,星月尚未隐去,仍似深夜一般高高挂在天上,投射在廊下,照出一片明亮湖海。
听柴房有动静,她便踱步过去。
一瞧竟是魏饶在劈柴,姬玉落提了提眉,道:“你倒是听话。”
魏饶依旧不搭理人。
姬玉落也没有兴致与他闲聊,步入厨房,扫视一圈,目光落在那灶台上。
忽然就想起从前在京都霍府时,霍显亲自下了碗面。
那时以为他这样世家子弟出身,又是个敛财无数的奸臣,想来煮面定也不如何,故而才说自己不饿。
谁料他厨艺上颇有两把刷子,倒是让她自叹不如。
思及此,姬玉落下意识握了握那菜刀的刀柄,挣扎片刻,心道罢了,只当哄他一回。
姬玉落聪慧,学什么都很快。
幼时尤黛月逼她学琴,她学了,且学得很精,只是后来厌恶琴画之技,才渐渐生疏,后来乔夫人教她做生意、管理账簿,她亦是一点就通,上手极快,更不必说从师承楼盼春,所学之道尽能化为己用,是故对厨艺之事也有所高估。
待那后厨房梁被熏成木炭色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