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吸一口气,低头发觉自己的衣裳已经被换了,那圈纱布也换了新的。
看着那张平素里理直气壮的脸难得显出心虚,霍显冷笑,往凳子上一坐,“挺能瞒啊。”
这伤是刀伤,砍得不深,但离要害之久甚近,毫厘之差便可要命。
像姬玉落这样每日不干人事,身上有点小病小伤再正常不过了,本来也不必隐瞒霍显,但她不知道为何,下意识选择隐瞒了
这会儿确实有些心虚。
“我——”
“别说话,喝药。”霍显从旁端来汤药,将她捞起来,又把碗递给她,好声好气地说:“没什么,反正是小伤而已,喝点药,养几日就能好了,对吧。”
这人好坏,阴阳怪气地抢了她要说的话,每个字都是想把姬玉落噎死的意思。
看他这样温温和和地笑,姬玉落就知道他心里指不定多气闷。
姬玉落落了下风,边看着他边伸手接过药,那药碗一脱手,霍显就噌地一下起身,抬脚就离开了。
衣袖带起的风扑了姬玉落满面。
“”
她无奈地闭了闭眼。
到了夜里,霍显还没回来。
姬玉落光脚踩在氍觎上,来回踱了几步,没忍住走到窗前,推开窗一看,对面书室还点着灯,南月就守在门外,抱剑靠在楹柱边。
她清了清嗓音,南月困意顿散,走过来问:“夫人,怎么了?”
姬玉落抬起下巴指了指对面,“有什么那么忙?”
南月摸着脑袋慢吞吞地回头看了眼,压低嗓音说:“主子说,夫人问起,让您先歇下。”
姬玉落静了静,“知道了。”
谁料到了早上,霍显依旧是一副不温不热的样子,偏偏你说什么他都接了话,但冷淡里还带着几分阴阳怪气,说罢却又好声好气给她夹了块肉,道:“趁养伤得空,多补补。”
午后也命大夫给看过伤口,又让人盯着她换药,却未曾露面,而是径直去教训那不听话的小徒弟了。
要说魏饶就比较惨,昨日霍显因为察觉姬玉落的伤势无暇顾及到他,在树上被吊了一夜,待早晨南月路过,惊觉之下才将他放了下来。
经此一夜,魏饶其